按照时映菡的意思,这店的名字要俗,极俗,几个人想了一夜,最后定为了“富贵来”这个名字。
的确不够雅致,但是喜庆。
弯娘笑得打跌,说:“这名字说出去,没几个人会信是一个小娘子想出来的,俗,真俗!”
时映菡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研究过几日开店的事情。
与之前商定过的一样,他们会在户外办擂台,就是让这些人挑战着喝酒。他们了解了市场的行情,给酒定了价格。十文钱一碗,五十文钱一罐。时映菡这些日子也存了些酒,却非陈酿,不过她还是加了些劲头,让人喝了十分容易醉。
随后,时映菡又吩咐碧彤去时家的地窖里面,将她藏的一些酒取出来,弯娘当即大骂:“你这小娘子居然私藏,啧,还是几年的陈酿。”
“总不能让你都偷喝了吧,这酒只给你一罐子,其他的都是要卖的。”
“成。闻这味道,就觉得我们的价格定低了。”
“这个价格只是在擂台的那一天,待之后,这酒就要用来拍卖了,让众人叫价来买,一天只提供三罐,上元节那一天,可以破例提供十罐。”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时映菡这边的酒产量低,大部分还是得靠进酒才能维持,这样拍卖的话,时映菡还能轻松一些。
店铺开张的那一天,时映菡没去,也没机会去,依旧是在家中作画,而弯娘那天玩得欢了,也没有过来时映菡这里,可是急坏了碧彤,张望了一整夜也没等来人。
“娘子,这弯娘怎得还不过来告诉一声结果,这可是开张的日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啊?”
时映菡反而要淡定许多,还忍不住笑骂:“弯娘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好不容易凑够了人手,还寻不错的厨子,夜间还要往我们这里跑,尤其前几日搬酒,完全是她踏着轻功来做的,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时映菡想想就觉得好笑,弯娘一身的本领,居然用来在晚上偷偷摸摸地往府外搬酒上了。最后累得满头大汗,连连叫苦。
碧彤想起来也跟着笑,无奈她们这些人只要走动就会被人发现,只能由弯娘一个人动手。
“今日开张,定然是极为忙碌的,待人走了之后也需要收拾,过两日弯娘就会过来了。”时映菡如此断定。
事实弯娘翌日晚上就来了,来了之后一脸的兴奋:“你不知道,昨天的生意有多红火,简直就是人满为患啊!擂台那边,我原本是安排人上来挑战的,他们自然是醉得不行。后来,便有外人来挑战了,也跟着醉倒了,以至于挑战的人越来越多,就两个酒量极好的人无事,我们赔了些钱,其他的,全都醉醺醺。今个儿一大早,店里的生意就是极好,不少人要点你酿的酒,结果知道这酒是要拍卖的,不由得急了,都等到了中午。你猜,今个儿的酒拍了多少钱?”
“两贯?”
“五贯!都是由富户买去了。”
“今日他们是觉得新鲜,怕是之后就不能这么高了。”
“嗯,这我也知道,不过也算是开了个好头,名声是打出去了。你们几个小娘子太贼了,主意都让你们出到极致了。这把我累得,两天没歇脚,偏我就是忍不住,想来与你说说。”
时映菡知道弯娘的性子,如若不是生意真的不错,她不会这般迫不及待过来的。
弯娘处事得当,宠辱不惊,什么样的乱场面都能处理得妥善。说来也是,杀人都不怕的人,哪里还会怕麻烦?弯娘颇为喜欢现在的日子,充实却不血腥,能看到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钱财也在一点点地回来,她打心眼里高兴。
“如今才年末,雅间就被订出去了,还有人来预订了上元节的。我们这里装潢好,菜品也不错,他们都愿意来,尤其你想的那些加盖的雅间,更是得他们喜欢。还有贵族女子来定雅间,开诗书会呢!”
碧彤听得高兴,眼泪都流下来了,说出来的话一点也没有含量:“娘子,成了,咱们的生意成了,咱们要有钱了。”
“不知,多久能回本?”时映菡问弯娘。
“我今日让账房算了,按如今的模样,一年就能回本。不过,你也知道,许多小物件还没买呢,外加马车、马匹、牛车、牛,都还没添置呢。怕是需要一年多。如今,尚且能维持。”
“已经是不错了。”
“是啊,哪能一步登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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