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王大花满面羞红,想扯开衣袖又怕动作太大失了仪态。
何妞妞在心里暗爽三声,不一会儿边上一宫女捧着两个金锭子送到了何妞妞手上。何妞妞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也不松手抓她了,拿着金锭子亲热一番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娘娘慢走不送,顺便祝您早日来喜!”
刚一步迈到门槛外的女人脚下一歪华丽丽的栽倒下去。
“噗呵呵!”何丫丫实在是忍不下了,瞧着那一群灰溜溜的走了,扶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谁都知道这王大花当了贵妃天天想着方儿爬皇帝的床,便慕容天驰多次不中招,惹得她可是上火得很呢,何妞妞这话一出,当真是毒,比打脸还要她难堪。云上一对眉毛高高扬起,明显忍得很是辛苦。
“后面的事你们自己慢慢查,今日她算宰了个大跟头。”何妞妞颠颠手里的金子,擎着笑意,眼底狐火闪动。
云上也是心思活泛的,不用她点名已经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你在宅中好生休养,朝中这两日有得热闹看了!”摸了摸她的头,待要在她脸上偷香一个,叫她身子一扭躲开了,拿眼神看向何丫丫,明白的说着别在小孩子面前耍流氓。
天央王朝宸帝二年,太皇太后病薨,花贵妃涉嫌谋反,除妃位打入冷宫。同月,第一夫人携众侍卫离家出走。次月蛮族公主被山匪劫走不知所踪。
白雪皑皑,天地皆素裹银装,腊梅点染了几处杏红娇俏绽放。缠绵幽咽的箫声,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鸣唱,不难听出里面的忧思与惆怅。
“生了生了!”一阵嘈杂过后,梅花下的清俊人扭转过头。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眼睛瞧着暮霭沉沉的天空,长长的一声叹息。
“愣子,我又当爹了!”
怀中被塞了一坛还未开封的酒。他眼瞳幽幽颤动,有些迟缓的接过,瞧着又添了一子的寒熠,心中刺刺的疼痛。“这可是她当年埋下的果子酒?”
“可不。”寒熠笑得开心,拍开封泥,一阵酒香散发开来。当下豪饮一大口,不急不燥的喃喃自语:“那年她给我留了一句话,这果酒开坛日,便是佳人归巢时。方下人来报,说孩子他表姨妈到了京都北门了......”
“啪——”
坛子落地芳香满溢,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栗色眸子终于生出桃花,听不得耳边的碎碎声人已夺路而去。
“这个愣子!”寒熠摇摇头,对着散落一地的果酒连连叹息。
熙熙攘攘叫卖声声,喧闹不减。“叮铃!叮铃!”驼铃声声,与这喧闹的景象形成强烈的反差。骆驼商队缓缓走入闹市,最尾端一辆马车拉开车帘,漏出一张白嫩桃红的脸,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娘亲,那个就是你说的糖葫芦?”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小脸上写满了稀奇。
“嗯,溟斯真聪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四年了,京都变化不大,还是她熟悉的样貌,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嗒嗒嗒.....马蹄过街而来,披星戴月,栗色眸子赛过雪白,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她的视线里。本以为会负气再不回来,只未想走到哪里都有那双眼睛的影子,她便知此一生是离不开了。
四目相对纠纠缠缠,已是火花四射。四年不见,他没有变,她却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云上瞧着她的变化,眼中有幽光浮动。他的小丫头这是真的回来了。
“娘亲,这个大叔是谁?”
何妞妞嘴角抽抽,还没说话,只觉身子一轻已经离开了马车,到了男人肩膀上。呼呼风声和着溟斯的吼叫,她听到了他来自胸腔的低吼声:“才多久,你就给我带个拖油瓶出来了!”接着不等她解释,被他摔进当年客栈的那间房里的那间床上,毫不客气的被啃得没肉没骨头了!果然,发飙的丞相大人是毁灭性杀伤力顶级的,何妞妞还没阵亡,床板先阵亡了。
“云上,你属狗啊!你再咬个试试!”
对着红唇咬了一口。“香!”
“啊,云上,你混蛋......”手脚并用抓推打。
“娘子,乖,赶紧给我生个娃!”千斤压顶。
“不生!”赌气。
“你说的不算!”压倒,继续啃,吃完了塞个种子到肚里,看丫头你还往哪里跑。
何妞妞泪崩,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连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