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放眼看去,只见从楼上下来五六个人,为首的正是高容辕,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长相和他有些相像的男子,只不过那人此时显得颇为狼狈,衣衫不整不说,脸上还带着指痕的印记,显然是被人掌掴了。高容辕冷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带着人离开了,三楼上还偶尔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周明浩和顾小青直觉地认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都和那位雪儿姑娘脱不了关系。不过两人也没打算过问这件事,于是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吃完了饭,两对情侣分别走出了酒楼,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周明浩牵着顾小青的手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地走着,月光下的浣花溪,波光粼粼,水面上一只只的花舫来来去去,这里没有江南的那种大花舫,都是一只只精致的小船,打扮艳丽的船娘们坐在船头招揽客人,船尾则是一名艄公在悠闲地掌着舵。
凉风习习,周明浩和顾小青站在岸边的一棵柳树下吹着风,不一会水面荡来一只小船,慢慢地在他们旁边靠了岸,从船上走下一个人来,是一位面容清俊的四十来岁的男子,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直裰,一张惨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各位的渗人,要是林辉在这里他肯定能够认出来这人正是那位害的云鹤先生中毒的任先生。由于周明浩和顾小青一直站在树影之下,他并没有发觉有人。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心事,上了岸之后他就步履匆匆地走掉了。
虽然他停留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周明浩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的腰带上挂着一块正方形的玉坠,这种玉坠他曾今在任公子身上看见过,就像是一方大的印章一样,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很少会有人会在腰间挂上方形的玉坠,多数是扁平的玉佩或是玉环之类的。没想到这人也带着同样的玉坠,他又想起云鹤先生提起的那位受了重伤的任先生,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这位就是任先生?
周禄和雀儿走了过来:“老爷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周明浩点了点头,周禄冲着不远处比划了一个手势,远处的暗卫立即去准备车马了,不一会几个人上了马车离开了浣花溪。
两人回到驿馆,周明浩打发人去看看云鹤先生安歇了没有,下人一会过来回报说是先生还未休息。于是周明浩让顾小青先歇息,他自己去了云鹤先生的房间。
刚进门,就看见云鹤先生正坐在书案后面低着头在看书,周明浩走到他跟前,他才发觉,正准备站起身来,周明浩把他按住了:“外祖父,不必客气。”他自己在书案的一边坐了下来,“我刚才和青青在浣花溪边见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任先生,他带着和任公子一样的正方形玉坠。”
云鹤先生听了吃了一惊:“他怎么回到这里来,他不是受了重伤吗?”接着他又补充说道:“一定是他,我在他父亲的身上也看过这种形状的玉坠,大概是他们家传之物吧?”
他又焦急的说道:“他是不是来找长风的麻烦了?”云鹤先生今天在任公子的医馆呆了一整天,他和任公子仔细地述说了当年外孙丢失的经过,后来有想起顾林岚曾经说过顾家的血亲每个人的后腰在右侧都会有一个紫色的月牙形的胎记,他就问任公子是否也有这样的胎记,当他亲眼看到了那胎记,立即激动的老泪纵横,抱着任公子就大哭起来,直接改口叫他长风。
任公子也有些激动,但还是有些疑虑,毕竟任先生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失了,而且也记不得当时的情景了。云鹤先生跟他说让他明天到驿馆来,他要让他和顾小青来个滴血认亲,如果他们是亲生的兄妹,那么他们的血液一定能够融合。
临别之前他再三叮嘱他明天一定要去驿馆,然后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医馆。
现在突然听到周明浩这么一说,他的心中觉得十分不安。周明浩听他把今天的事情说了,看来他是顾家长子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于是他对云鹤先生说:“外公,您不用担心,我让周喜带着几个人去通知他一声,并在那里守着,应该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