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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出了一身大汗,苏玉方将伤处缝好,遂用沾了“酒精"的棉巾将伤处浸出的血珠擦试干净,又抹上厚厚一层药膏,这才松了口气。
见案几之上“酒精"瓶儿已快见了底,苏玉只好倒了陶瓮中煮的茶水洗净手上血迹,这才又拿了木盒之中的棉布卷儿来,一层层一圈圈将萧柯肩臂严严包裹妥当,这里苏玉正剪了布条低头綁扎……
一只大手拿了帕子,将苏玉额头与脸颊之上的汗珠细细擦去,听得萧柯温声道:“累了罢……"
苏玉抬头看去,只见萧柯面色微微有些发白,额际亦是出了一层薄汗,正低头看着自已眼角眉梢满是微微笑意。
苏女郎当即便翻了一个小白眼儿,鼻中“哼"了一声,手下捏了布带用力一系,便听萧柯“哧"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苏玉道:“七天之后拆线…这七天伤处不得见水…"
萧柯亦点头道:“我晓得"又疑惑问:“怎得还用拆开么?"
苏玉又白了萧某人一眼,手中一边收拾案几之上物什仍装入盒中,口中道:“七日之后伤处愈合…这肠线便得拆掉"
萧柯挑眉惊讶:“七日便会长好么?这么快?那线为甚要拆掉?"
对萧某人一连串的白痴问题,苏玉奉送一记小白眼作答;
这里苏玉仍将木盒放回原处,想了想又翻出一包草药来泡于陶瓮之中,不等萧柯再问,苏玉便道:“防伤处溃烂化脓……先煮药汤饮用几次"
取了火石生起碳炉,苏玉便将陶瓮置于其上慢慢煎煮,见萧柯裸了肩背踞坐案几一侧,且将将这人缝伤之时亦是出了汗,苏玉便对萧柯道:“且先去榻上歇息…待煎好药汤再唤你饮"
其实萧某人心内早已垂涎那榻被多时,此时忙掀被上去,待倚了软枕又拉了绒被盖在身上,只觉处处香软柔暖,比之自已那冷硬卧榻不知好上多少倍。
听得车外除了哗哗雨声呼呼风声,再无有一丝其它动静,苏玉心下暗忖……萧家近侍与子夜四婢连同巽叔等,怎会这许久都无声息?
思来想去,转首看去萧柯似已鼻息沉沉睡去,苏玉遂起身拉了小门去到外间,推开车门探头看去,其时马车外天色仍是阴暗沉沉,风雨亦是一阵比一阵紧。
因昨日马车便卸了马停于缓坡之上,此时苏玉只凝目向坡下草地望去,只见接天雨幕之中帐蓬座座,偶尔渺渺几声马嘶人语,
雨势刷刷作响,苏玉运足耳力方才听得断续几句“……溪水…急…河……"
又有“莫……郎君在……无事"忽又二十几人湿淋淋由雨幕中奔回,另几人迎上问道:“有么……"
忽又分辨出是巽叔大声呼道“……几十……无有房舍……恐时间长了漏雨风大送女郎……"等诸人言语。
苏玉便关了车门返身回内间。
方拉开小门,便见萧柯炯炯望来,苏玉便道:“药汤已好…且饮了再歇"
拿巾帕垫了瓮耳倒药入碗中,待凉得一凉苏玉便揣了给萧柯,萧柯接过一饮而尽,苏玉又倒水给这人漱口……
待忙过一通,萧柯方道:“外面情形如何?"
苏玉道:“溪涧流水湍急…幸得大家宿处地势频高……"
略停一停,萧柯即问:“甚事至汝担忧…?"
又沉呤片刻苏玉方道:“若疾雨一直不停…我怕山上雨水冲击泥石下来……"“汝毋须担忧……"萧柯拍拍榻沿对苏玉道:“此处湿冷…汝坐过来"
苏玉挑了眉梢,萧柯微微笑道:“汝末见车壁有水渗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