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谁人进府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妩姬,是数年前假扮劫匪入勋境抢劫,最后死于连弩绞杀的领头者之一,那帖木的妹妹;
兀咎儿送这样一个女人给萧柯,其用心可想而知。
而子车氏…目前既无这个胆子,亦无这份实力。
巽叔红一几人见自家夫人蹙眉沉思,便个个垂手低头退去一旁。
伸手挠挠鼻尖儿,苏玉对红一道:“现今虽尸体面目难辨,但身上衣饰与体上特征或许还可认一认…你去寻与这两个女侍相熟之人"
又对子兰三人道:“在府中散布…女侍手中拽下杀人者荷包锦囊之类"
言及此处,苏玉看看垂头躬身的巽叔道:“巽叔…劳烦你……"
巽叔唬得一跳,那个…女郎别是又想叫自已做甚么损事罢。
果然,苏玉幽幽然道:“去弄个妩姬的荷包香囊之类…我要栽赃用"
天下间能将栽赃这种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又天经地义滴…也就自家女郎一个罢!
红一子兰四人万分辛苦滴才忍了笑,扯个面瘫脸出来,
巽叔只好躬身道:“仆…定完成女郎所嘱"
当下几人分头行事。
看这几人退出殿去,苏玉方挑挑长眉…也不必费心寻甚证据,造一个出来先拿你开刀就是。
因今日起榻晚些,因此午食过后苏玉就踞坐侧殿对着玉盆儿画鱼。
正捏了笔凝神描绘,听得殿外女侍低声见礼:“见过郎君"
又听得萧某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夫人在做甚…末歇么?"
“夫人在侧殿做画习字…末曾唤奴铺榻"女侍低声答言。
一问一答间萧柯已大步进了殿内,见苏玉放下笔管直起身来,便柔声道:“扰了你么?我有事与汝说"
众女侍哪个不是人精?几人眼角余光各各一对,便纷纷退出门去。
踱到案几前,萧柯探身看看玉盆中扑头摆尾的小鱼儿,对苏玉道:“这小东西倒是欢实"
杏核眼向这人瞄得几瞄,苏玉挑眉:“你不是来看鱼的吧"
被这小东西一言道破,萧某人微微有些尴尬,咳得一声低语道:“大王邀了诸国使臣去渭水游玩…我需前去"
是了,这人非但是勋国右卫将军,更与勋王是叔伯兄弟;
苏玉点头,:“去罢,小心些"
默然片刻,萧柯道:“今日兀咎儿派两个外使进府,必不是仅仅邀我饮宴"
眨么眨么杏核眼,苏女郎微微挑了眉梢,小小声道:“我准备栽赃陷害…先拿他的人下刀"
见这小人儿探头悄声,杏核眼还四下一溜,一付贼兮兮的模样,偏偏口中还一本正经滴与自己商量,做案手段…再来做案目地……
斜视了这人一眼,萧某人沉下脸来,拽回被苏女郎扯得皱巴巴的袍袖,一言不发出得殿去。
矮油!这人还端起来了呐。
见萧某人头也不回大步离去,苏玉撇撇嘴巴;看着殿门外出了回神儿,又抿唇笑起来。
这一日,众女侍奴仆之中渐传…两女侍是被一女人所杀,其中一女侍将死之时好象…似乎…大概拽了杀人者荷包香囊或是巾帕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