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女郎小牙咬了下唇,杏核眼转得几转,这厮还来劲了哈。好罢,爱说不说,本女郎还不稀罕听了呢。
手臂一松,苏玉捺了这人肩臂就想爬下膝去。可是…萧某人的膝上是甚人想坐就坐,想不坐就不坐滴么?苏女郎…坐上去易,下来是很难呐。
眯了眼看这小东西杏核眼溜溜转得几转,又米粒似的小牙咬了嫩粉粉的下唇…一付羞恼之态。且…小手一松要下地去,萧某人暗道可惜,这小东西满脸颊亲得一遍,怎么就忘了亲亲要说话的地方捏。
罢了,还是自已给她提提醒罢。萧柯双臂一紧将苏女郎箍在怀里,低声道:“汝…是否忘了……"
苏女郎正仰了头听这人说话,岂知萧某人话说半句,本箍在腰间的手抬起托了自已后颈,遂眼前一暗……
半晌,萧某人方额头抵了苏玉额头,哑声低语:“一天末见得汝…这心里就……"
拍拍苏玉肩臂:“…早就知晓汝是“魔障"
这人…今日…怎么好似有甚心事?只是他若不说,自己问亦白问,等以后让潜踪查探罢。只今日这事…苏玉是念念不忘。萧柯又低语道:“汝放心…巽叔与明三领了隐卫去查兀咎儿,想来寅时会返回,天色一亮,兀咎儿必会现身渭水"
“这府内是不是有秘道,夹墙…地下室之类的?"苏玉仰了小脸问,既吃了亏,好歹问点是点。
“正要与汝说,来……"萧柯起身,握了苏玉小手,二人出得正殿又去得寝殿。寝殿之内,昏昏烛光之下,萧柯伸手于后墙一块雕花青石上按得一按,微微的“咔喳"声中,青石向两侧裂开。
萧柯指了青石与暗门道:“当初重筑正殿,我就令人在汝居的寝处留下暗室密道,这密道如今已通至阳明山…"
那就是…建了近三年了罢,这人又修暗室又挖地洞,要做甚?难道这人想做大王?
看苏玉眨么眨么杏核眼,露出几分了然来,萧柯复又关了暗门,握了苏玉小手行至榻边。边解苏玉衣袍边道:“我非是想做大王,而是近些年大王渐喜谄媚颂赞之语,又宠信一干谗臣…"
是了,这人是勋王兄弟,又手握兵权,骁勇善战之名天下皆知。勋王确实会忌他防他。
思忖之中,苏玉己懵懵被萧某人解了外袍中衣,萧柯亦已除了袍服:“汝不渴睡么?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都这么晚了,烛火昏昏暗暗,苏玉一时两眼发涩,遂脱了鞋履上榻。恍惚中听得萧柯轻声道:“睡罢,毋须烦心,过几日汝大兄来议……"
苏玉已上眼皮粘住下眼皮,呼呼睡去。
据隐卫查探,这小东西也就冥山宴中杀了兀咎儿帐下几个军将,兀咎儿怎会为了她不但出使勋国,更要进府夜探?
昏昏烛光之下,萧柯看着苏玉恬静的脸容,若说是为了美色…好似也有可能,不过…这人野心勃勃,一意想要侵占中原,绝不会为美色而不顾自身安危。
萧柯伸臂将苏玉揽在怀中。见这小东西嘴里嘟嘟哝哝,好象还不甚满意,不由俯下身去吮这人的小嘴,心里喟叹…还要等多久,这小东西才……
妨似还末一刻,黑暗之中“矬"的一声,萧柯忽然睁开双眼,殿外明三轻声唤道:“郎君…"
拿了衣袍穿妥,萧柯悄没声儿的出了寝殿,明三站在廊柱旁向萧柯躬身揖礼道:“昨夜兀咎儿……"
明三踏前两步,低声与萧柯说得几句。萧柯勾唇:“想不到这厮倒警觉……"
说得半句,问明三:“巽叔回了么?"这是夫人问了罢。明三低声道:“巽叔去寻青龙打探……"
是了,这小东西在龙丘,还经营了专司打探讯息的潜踪。仰头看看天色,萧柯吩咐明三备马,既然兀咎儿已回了渭水,自家当然亦末回来过龙丘。
因熬夜太过,苏玉是睡到近午方醒。刚一掀榻前帐幔,红一便于门外轻声道:“夫人要起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