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弱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意思却很清楚……就算事出有因,郎君误做了错事,要是子息有损,主母也会怨怪郎君。
额滴个阿母哎!这事闹的。脸上头上身上一溜冷飕飕的。明一挠了头又挠挠脸颊,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可用,只好点头:“嗯…先瞒着主母,我即刻让隐卫给郎君传讯……"
“传甚么讯,你们两个胆子挺大…嗯?"苏玉进了小院,徽微侧头扫了眼子弱明一,闲闲问:“先瞒着我…说罢…都有什么事要瞒着…"说了这句,摆手吩咐跟着进门的阿夏和子衿:“你们去屋里搬个榻座出来,…给朱大医也搬个。看来这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不如坐下来慢慢聊"
阿夏和子衿齐齐屈膝施礼:“是,主母"。两个人扫都不扫朱医缓,推门进了屋。
苏玉让子弱请朱医缓,直到正房大厅都收拾妥当了,别说医缓,连子弱也没有露头儿。阿夏想起来午时,红一子弱几个人去西侧客院求助,子弱气极之下掰碎了石凹子的事。
朱大医说话气的死人,说不定子弱那个爆脾气见了他还会发飙。这种事要是跟主母说了,就象背后打小报告说坏话一样。阿夏偷偷喊了女侍青橘到客院看看,要是没有事,让她传子弱…主子等急了,快喊了人回去;要是两个人真的呛上了,就赶紧回去叫人。
青橘来时子弱正问朱医缓“……用得不妥,补药也会成害人的毒药……"
苏玉昏昏沉沉睡了八九个时辰,正院里所有的人都捏着把汗,唯恐万一有个好歹,萧柯震怒。后来苏玉催要饭食,去苞厨端饭时子弱说…熬的菜粥里加了解药,让她端时小心些。青橘也是暗人堆儿里摸滚出来的,听了这话自然明白…主母是被人下了药。
这时听到子弱和朱医缓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青橘转身就回了正院。
两个人站在正房廊下唧唧咕咕说话,被苏玉听了个清楚。好罢,既然子弱先开了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个热闹权当打发时间。何况这个朱医缓不声不响的做了这么个事儿,就算是萧柯吩咐的,总也得给自已有个解释不是。
想到了就做,苏玉吩咐命红一子夜子兰三个:“领人收拾个小厨房出来,以后饭食就在正院做。省得刮风下雨时端饭麻烦,收拾好了跟明一说一声"
大苞厨里人多手杂,虽然主子们有单独的小灶,比较下来,还是直接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全。
吩咐了这些,苏玉又看了被抓包的阿夏:“…朱大医不是住在客院么?去叫子衿…你们两个跟我去客院"
刚拐上通住客院的石径,苏玉就听到子弱和明一商量…这个事儿,先瞒着主母,即刻给郎君传讯。
什么事要瞒着自已给萧柯传讯。既然两个人毫不避忌朱医缓,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说,这事儿…肯定和朱医缓有关。
阿夏和子衿从屋里搬了榻座儿,原本进屋收拾东西的阿四,也搬了个案几儿出来。三个人将榻座一左一右的摆在树下,苏玉抬手引袖,闲闲开口:“大医请…"两人坐了下来“…大医真是医术精妙,堪称神手…前几日多亏了大医,几付汤药就让我开了胃口…"
话语糯糯软软,听起来十二万分的诚心。朱医缓脸色涨的红中泛紫,欠身揖礼道:“…咳咳…咳,老夫也没有做甚么,不是…是老夫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