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要说的具体一点,医疗暗器术我也掌握得差不多了,都是没事的时候练的。
他说:“接下来跟我学习瞳术。”
终于要教我瞳术了。
“三少,你教过别人瞳术吗?”
花梦夏的瞳术是不是他教的?
“没有。”
那一次,花千寻说不希望他再看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咽了咽唾沫,小心地问:“三少……花梦夏……是谁?”
我一直想问,一直没找到机会,三少在庄上的时间很少,我们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机会更少,能谈到这个话题上的机会几乎为零。
他像是怔了一下,“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
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他喜怒难辨。
“花师傅说的,有一次她对你说,我不一定比花梦夏更有天赋,不希望你看错人……花梦夏……不是你的徒弟吗?”
要说瞳术挑人,单从眼睛上来讲,花梦夏的眼,比柳隐的眼好看多了。
“不是。”
他答得干脆利落。
我希望他多说些,从他那里多知道些我以前的事,或者他谈谈对我的看法也行,可是他竟然什么都不再说了。
很失望。
还有点失落。看来我与他,像是没有什么交集。
“三少,回南隐山庄,我几时启程比较好?”
“周岁宴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六。”
他想了一下,说:“三日后启程吧。”
我还想问他,是不是我自己一人回去呢,他就起身走了。
回一趟南隐山庄,一去一来起码花掉两个月的时间,这么久没有回去,怎么说也要拨一个月,让我在家好好当一回二小姐吧,看来他说学瞳术,只有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学。
既然三少说了三天后启程,我现在就要收拾包袱了。
我在这里的衣物本来就不多,找出一身随行替换的很容易。
顺便将屋内的东西都清了清,整理一番,里外打扫干净。
在褥子下找出了一支如意金簪。
到底是不是吉祥的,通臂袁说死了一位女子,尸首却遍寻不着。
而我明明看着吉祥走出庄去的。
我望向花千寻的房间,她正倚在榻上看书。
这几年,通常她在庄上的时候三少不在,三少在的时候她又不在,她与三少之间,除开琴笛合奏的亲密之外,并没有显露出我所认为的那种关系来,他们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却不是相好。她年纪不小了,一直这样生活着,为了什么?
第一次,我私自去敲她的门。
看见是我,她有点吃惊。
“花师傅,三日后我就要启程了,特地来向你辞行。”
她堵着门,也没说让我进,只是答道:“还有三日,辞行得早了点。”
咳。
她看我不说话又不离开,才侧到一边,“进来坐会儿吧。”
这房间我还是第一次进,一眼就看到了床尾的大红木箱,那里有一张花梦夏的画像。
“坐吧,”她倒了杯白水,递到我手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本来有些客套话想拿出来溜溜的,她这样一说,给我堵得严严实实的。
不说也罢,她不一定领情。
“在修身亭,你说让我代你去喜宴,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问:“周岁宴是什么时候?”
我说六月初六,她说:“七月初八,龙门山庄庄主大婚,你赶得及吗?”
龙,龙门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