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孩子,又懂事又能干,这几天我看她的书法、女红也很不错的。”温夫人也夸奖说。
温老太太就说:“书法,她自然没问题。他们师父是个有名的才子,名师出高徒,咱们螭儿不也跟着他师父学的书法丹青么?!京城里也是有名的了。”
温夫人笑着说:“老太太说的是。不过这女红烹调也在行,这样的姑娘就是贤良了。”
“是啊,而且心灵手巧的。不过等他们师父师娘的道场做过之后,给她请个引教的女先,以后得介绍给亲友了,光心灵手巧是不够的。你先物色着。”温老太太对媳妇说,温夫人觉得有理,答应着。
这天,温螭为了给师父师母做法事的事,去了广华寺,专门去求见一代高僧古松大师。从古松大师那僻静的禅院出来,得穿过大半个寺院才能到前门,温螭和广华寺的主持垣镜大师交好,所以对广华寺也很熟,就抄了近道。却看见三两个人在和一个老僧说话,温螭何等眼力,看见罗辰正在其中,他刚想叫住罗辰,转念一想,就没出声,反而自己躲在巨大的古树后头了。等罗辰他们走掉之后,温螭才出来,见那老僧也走开了。
温螭去寻了认识的知客僧打听,这位知客僧叫木觉,经书悟道不甚通,但是人情世故很练达,最难得是记忆力好,又擅长观察。木觉和温螭颇为熟悉,知道温螭不但是名门公子,重要的是甚的主持和古松大师的青眼,所以当然知无不言。听了温螭的形容,他回忆了一下,说:“温公子说的那老僧应该是木圆,他是十几年前才到出家的,所以辈分和我一样,现在管经楼,不爱说话,居然肯和香客搭话,那么这香客一定佛法深厚了,能和木圆讲经说法了,木圆喜欢精通佛法的居士。”
温螭不认为罗辰能精通佛法,不过他的同伴可能,接着问:“那我说的那几位香客,你可认识?”
木觉摇头说:“没有印象,也不是小僧接待的。要不温公子稍后,我去给你问问吧。”
温螭点头,一时木觉就回来了说:“木圆说那两个年轻的是来京城备考的学子,那个中年人是他们的堂叔,带他们来寺里的。木圆还说那中年人很懂佛法,他正好路过听见那位居士给侄子讲佛经,有些见解不同,就过去辩论几句。”
学子?温螭看的出来,不光罗辰,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应该是个武人,问:“既然那居士如此精通佛法,应该常来吧?他们家姓什么啊?”
圆觉说:“木圆说那家人姓张。不过小僧是真没见过他们。”
温螭笑笑:“我看那里面一个有些像我当年一位故人,既然他们姓张,就不是了。是我看错了。倒麻烦你了。最近眼力差了。”
“温公子客气,看见似乎是多年不见的故人,都是自然多问一句的。”木觉的好处是不吭不卑的殷勤和圆滑,比卑躬屈漆更让人舒服。
从广华寺回来,温螭认为罗辰的问题还真的不小。这两次见他,一次在太和坊,一次在广华寺,难道他的目的范围在太和坊的高门间?除了太和坊,广华寺可是京城高门最常上香礼佛做法事的寺院了。这样的话,如果他知道了眉妩,那么眉妩也是可以利用的?温螭思量着。这门婚事还真的是问题了,江湖人重诺,又是一代武林名宿的师父和温家三爷亲口定的婚约,这可不好解除。不过师父过世的百日之期马上就到,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眉妩立志守三年的孝,这婚事还有回转时间。现在这事还是不提得好,先办完师父师母的法事吧。
温螭安排好了佛道两场法事,佛教的法事是在师父过世百日在广华寺做佛家道场,然后在选定的吉日在清风观做道家道场。
温螭和眉妩商议此事,眉妩本人受她师父影响,不是很信神佛的,不过她师母生前常说,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所以做了道场总比不做好吧。眉妩自己不懂,让师兄自己安排。
到了道场当日,温螭用的是弟子礼,而眉妩用的是未嫁女儿的身份。
第一场是做的佛家的道场。温家如此富贵,温螭要补偿最后没给送师父一程的遗憾,温国公怀念旧友,所以温家办的法事场面十分盛大。眉妩在法事上想起师父师母,悲伤不已。道场连做数日,眉妩才发现有很多人家来送礼,有些奇怪,不过也顾不上的,温螭自己去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