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醉诊了脉,说:“姑娘太谦虚了,她的毒已经完全解了。连余毒都清了。姑娘用的是针法放毒血吧。”
眉妩本来想走了,不过听了之后,就停下脚步,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太可靠,但是医术真不差的,眉妩欣赏有真才实学的人。所以她说:“毒是解了,不过剩下的事就请陈太医来做了。”
苏莫沫说:“就是,你的事,自己做吧。”
陈醉正想说什么,水月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陈醉,惊喜的说:“醉,是你啊。”
“水月,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陈醉就低头询问水月,语气温柔的真的能让人沉醉。
这样苏莫沫和眉妩、金四四赶紧出去了,情话这东西,当事人听了幸福欲生欲死,但是傍边人听了只能腻的想死。所以就让她们在里面情话绵绵吧,虽然人家不在意有人围观,但是她们还是先逃生去了。
出来以后,眉妩问金四四说:“你认识这个太医。”
金四四点头说:“我见过他,不过在南方的时候。不过他估计不认识我。”
“南方?是几年前长江洪水的时候吧,色醉跟着去南方赈灾过。”苏莫沫听了就分析说。
“是的,就是发水那次。我还找他看过病呢,结果被他赶出去了。”金四四说。
“把病人赶出去?不会吧?色醉这个家伙,就剩下医术和医德这点优点了,难道还做过这样的事?”苏莫沫很吃惊。
金四四摇头:“他不会把病人赶出去,但是我没病啊。”
“没病看什么病啊?难道……”苏莫沫想说,难道这个小姑娘也是像那些花痴一样装病来接近色醉?可是色醉剩下的优点里就有不染指病人这有限的几点了。不过和金四四不熟,所以苏莫沫就没说。
“金四四,你又装病人,想骗白吃白住吧?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你很容易被传染上病的,甚至瘟疫啊,你别不当回事啊。”眉妩了解金四四的本质。
金四四抓抓头说:“我不是没混进去么?被那陈大夫赶出去了的。”
苏莫沫无语中,洪水之后,是病人的义馆比一般灾民的生活要好一点,但是,但是那里可能闹瘟疫啊,这金姑娘也太大胆了吧。
“对了,还没谢谢刑姑娘呢。要不是你,等色醉来了,估计都晚了。所以我替水月谢谢刑姑娘。我自己也得谢谢刑姑娘呢。”苏莫沫决定不挑战自己的思维极限推测金四四了,话归正题的感谢眉妩。
“苏县主太客气了,我怎么担当的起啊。水月师傅也不一定等不及的,这个陈太医好像很高明的。”眉妩说。
苏莫沫看了一眼水月的屋门说:“医术是没问题,就是人品有问题。刑姑娘,金姑娘你们莫要听他的花言巧语,这个家伙是个风流浪子,骗过的女人怎么也有百八十个呢。所以我们都叫他色醉呢。”
怨不得,一直听见苏县主说色醉,色醉的。所以绰号叫色醉啊。
既然水月没事,苏莫沫也没事,眉妩和金四四就告辞了。谁给苏莫沫下毒的事,和她们没关系,也不能问,眉妩只是告诉苏莫沫那香料里掺入了曼陀罗和夹竹桃、罂粟、南天竹,还有这一种不常见的七织菊,还有其他没有自己这么看不出来了。
然后眉妩还请苏莫沫为她的医术暂时保密。苏莫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男人之间的友谊常常开始于分享秘密,女人的之间的好感却往往来自于对对方隐私的尊重。眉妩和苏莫沫虽然开始就志趣相投,但是她们之间真正的友谊是从相互尊重对方的私密领域开始的。
从仙筑观出来,眉妩和金四四一起回到温家,金四四就向眉妩她们师兄妹告别。因为她想白吃白住了人家温家,怎么也得和温家人说一声再走,才跟着眉妩去温府的。
温螭听说金四四要走了,不由担心说:“你虽然说是男装打扮,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自己在外生活很辛苦吧?”
金四四无所谓的笑笑:“我从懂事就一个人在江湖里讨生活,没那么娇气。日子久了,习惯了,也没什么辛苦的。倒是住在你们家,吃的好,睡得好。就是规矩大,像我这样的人都的不自主想守规矩了,倒是累的慌。不是说你家不好,只是我们不是一样的人,谁有谁的活法,谁也适应不了别人活法。所以谢谢你的招待了,我就走了,以后没饭吃,再找你蹭饭来,别不让我进门就行。你们保重啊!”金四四摇摇手就走了。
“这人到潇洒。”温螭笑着对眉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