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眉妩又不好提醒他,就是扔个石子,都怕惊到了他,反而引了人来,适得其反。
所以眉妩只是想了想,听天由命吧,我是管不了的,刚想走开,那人去动了,把那丝帕收起来。然后往和大小姐一个方向走了,不过岔路的时候,走到另外一边去了。
眉妩想果然是私相传授是用丝帕啊。不过用手帕不会有风险么,毕竟其他的定情物,比如梳子,钗子,镜子什么的,还能说碰巧一样的,找了一个工匠做的什么的理由搪塞过去。这手帕子,一般女子都是要绣花甚至绣字的,这样的话,一看绣活就知道是谁的了。这绣活和笔体一样是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除非特别的专门伪造,谁和谁也不一样。
像眉妩这样从来不在帕子上绣花的属于二般情况的,再怎么精致平滑的刺绣也没有完全没有用着舒服啊。话说偷走我的丝帕的人是不是也是明珠啊?要是是的话,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啊?还是说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是这平静的时间也长了点吧,这暴风雨到了都没劲了吧?
眉妩看了一场哑剧,不过还是猜的出剧情,应该是大姐姐刑凌和她的秘密情人私会于此。偷窥人家恋爱是不道德的,不过你们私会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么?多么危险的事的啊,四处无遮无挡的四面亭,只要到了附近,就一目了然啊。
看来两人都发展到私赠表物了,这就是定情了吧?不过这个男人到底谁啊,怎么进来的?不对,是这个男人怎么进来的啊?这个才是眉妩应该关心的,要是自己家被人出入便利的如同街市店铺,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如果这个男人要从外头进来,无非两个方法,一是和眉妩昨晚出去一样,练过功夫,能飞檐走壁,潜行进来,不过看那男人的脚步估计不是;二是贿赂下人,让下人做内应,让他混进来,如果这样这靖远侯府的治安问题就不能保证了。
这叫什么事啊,这靖远侯府的下人们都是不一般的,自己房里偷主人的东西——手帕,监视主人——明珠不监视自己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准确的找到自己私藏的奠品啊;现在还有可能把外人放进来和自己家大小姐谈恋爱。这都叫什么事啊?
眉妩腹诽这刑家的问题,管家的继母穆氏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型。
算了,现在先回去睡觉吧。眉妩想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不惜钱财,不顾危险的想方设法进入刑府,只是为了见大姐姐,那么这个人应该是真的爱着大姐姐了。如果真终成眷属就好了,眉妩幻想道。
不过有一想,如果有财力有势力搞定自己家那些下人混进来的人,应该也有背景的吧,为什么不直接上门求婚啊?眉妩有些想不通,难道是家里不同意,当然有可能是老太太和二太太不同意,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家里不同意。
不过不管是谁家里不同意,那么这个男人应该放弃吧,这样如果不能有结果的话,大姐姐太可怜了。对于刑准这样的侯门千金来说,半夜私会男人就是冒了赌上了自己的一切风险了。
这样一次还好,否则实在太危险了,不光是对刑家大小姐,对这个男人也危险吧,上得山多终遇虎么,一次没事,两次没事,不等于以后也没事啊。
眉妩突然想起来,也许不用这么麻烦,这个不是刑家人的男人也有可能出现在靖远侯府后院的——如果他就住在靖远侯府,就是不是住在刑家女眷住的内宅,也一样方便。
大凡警卫这样的事,都是外紧内松的,虽然有巡夜的不过几个婆子打着灯笼转一圈,以眉妩的经验,这些婆子玩忽职守的多,精忠职守按时巡夜的少,所以只要不用通过外头的门,进入刑家内院可是不难的。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就可能是的范围很小了,眉妩回想一下,又高又瘦的人,还真的有这么一个——番月樵。
真要说起来,听说那番家二舅太太说愿意在刑家找个媳妇的。刑家现在住在的有五个小姐,都适龄。其中二小姐眉妩本人订过亲了。四小姐那里,二太太表现明显的不愿意。三小姐的出身,虽然说现在记在其他姨娘名下了,但是番家是亲戚,如何瞒得过,这样的生母,番家不会愿意的。就庶出的番秋圃,番二太太也估计不考虑。上次大太太、三姑娘不知道怎么就认为能攀上裴尚书的公子裴泠然了,结果裴夫人当场差点翻脸。所以三小姐被眉妩下药,眉妩去没被刑老太太批评过一次,就是这个原因。刑老太太嫌三小姐自不量力,不知羞耻要上杆子嫁男人,最后弄得,反而显得是她们刑家自取其辱。
对刑老太太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刑家的面子,孙女什么的和刑家的体面相比完全不当回事的东西。三小姐从出生就是有损刑家体面的存在,她的生母更是刑家的耻辱,这样女人居然还出去丢人现眼,影响自己家的名声。眉妩从温家和苏莫沫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时局形式的东西。
像刑家这样的老牌世家,如果不能出位高权重的子孙,那么多数都在没落中。刑府,眉妩看不出是不是也在没落,她也无从比较,不过刑家还真是没有位高权重的官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