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银霍朝着张清漏齿一笑,面容说不出的冷森,张清见了赶紧向着远处跳了一步,大声喊道。
“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声音尖锐、状似疯癫。
“啪~!张大人请你注意言行,你再这样休怪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施远道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惊堂木,将张清吓了一个机灵。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鬼,那么在场的其他人不可能不害怕,再想想莫名其妙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太子殿下,张清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完了!安银霍没死。这可怎么办?
“张大人看来很怕我,也难怪,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看来张大人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见了我才这么害怕。”
“哎呀,你可是安家的贤侄?可是怎么会,你不是被京城指挥使司的人抓走了吗。他们都说你死了,世伯可是伤心了好些时间,还好,还好,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兴邦兄保佑啊。”
张清刚刚被安银霍吓跑的精神这会都跑回来了,立马明白现在的局面对自己不利。这安银霍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不认是不行了,现在关键是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呸,你那张脏嘴不配提我爹,更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什么我平安回来你很高兴地话,听着叫人恶心。”
“贤侄,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和你爹怎么也是同窗,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和你的心意,居然还要在公堂之上将我告了。我接到贤侄你的书信可是急匆匆的去见你,想将你们母子接回府上,就算我没接到你们,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嘛。”
张清见安银霍对他不客气,瞬间就从和气的脸色变成了愤慨委屈的神情,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冤屈,更是将安银霍放在了不知好歹的位置,这时候边上看热闹的也有人跟着起哄。
“这小子也是不知好歹,人家一看就是个官,还和那小子他爹是同窗,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就是,我听说这张清也是因为怀疑这安家的公子被当兵的给抓了,这才在金銮殿上告了方将军,就算人家弄错了,也不能这么大脾气,将人给告了。”
“哎,不知道别瞎说,你们两个刚来吧,这安公子可不仅仅是告张清没弄清楚情况就上奏告了方将军,还说,还说这张清派了人害他……”
一个先到的书生看周边不知道的人瞎起哄,赶忙给他们解释,但是又怕堂内的大人们听见,故意将声音放的很小。再细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在聚贤楼上八卦的三位书生之一的张公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又喜欢看热闹,三人全都进来了,就他一个给周边的人讲解,另外的王公子和杨公子一看,立马离他又远了一些。
“呵呵,张清,你休要恶人先告状,我何时写过书信给你,如果有,你拿出来,我们当堂验过字迹,让大家辨辨真假!”安银霍看不惯张清无耻的样子,当场就要验笔迹。
“安贤侄,误会啊,我确实是接到了一封信,说是你们母子落难,需要我的帮助,并约了在那城外的道观相见。如今贤侄既然这样说,我想那信自然是假的,可恶,一定是有人设计好的圈套,我还因此误会了方将军。哎,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安银霍的话,张清自然是不敢验字迹的,那封信本来就是假的,现在只能装糊涂,只要他咬死是误会,他们又能怎么样?最多是个禀报不实的罪。
“这封信现在何处,还请张大人交出,这也是证物之一。”
听到有书信,施远道出声提醒,要张清呈上堂来,这也是他的职责,见二人斗嘴这么半天,施远道早就不耐烦了。
“启禀施大人,那天我听闻安家贤侄的噩耗,心中悲痛,将那封书信烧了以作凭吊,却没想到……这是我的疏忽,如果那封信留下来,没准还能查处什么蛛丝马迹的。”
张清一边遗憾的摇头,一边在心中暗叹,还好找到了借口,不然这下真的就麻烦了,让他上哪里去找人模仿一封书信。
“呵呵,张大人,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装腔作势的没什么意思。张大人拿不出我的亲笔书信,我这里却是有张大人的一封书信呢!”
说着安银霍从袖兜中拿出一封信来,恭敬的用双手托着,向上一举。自有那衙役从手中接过,递到了施远道的桌案上。施远道仔细的打开信封,拿出两页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只是脸色越难看。
“大胆,张清,这封信上写的什么你可知道!”
“施大人,下官怎么会知道啊,下官从不曾给安公子写过什么书信啊!”
张清现在觉得十分疑惑,他可真的不曾给安银霍写过什么书信,难道对方和他一样,是在伪造证物,可是这字迹怎么可能造假……
“哦,那你是说这封书信是伪造的喽?安银霍,你怎么说。”
“大人,这书信是张家的总管亲自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十两银子,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找安家的总管对质。当然这书信上的笔迹也是可以验证的,那总管曾说,是他家老爷亲自书写的。”
安银霍言之凿凿,让那个施远道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张清谋划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施远道也不得不承认,这张清心思缜密。
“来人,去将张家的总管压来,顺便也请几张张大人的墨宝来。”
“是”
几名衙役听到吩咐直奔张家,只是这次学精了,几人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