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厚走了,方雅歌听闻这个消息只是淡淡一笑,这个弟弟没有来向自己辞行,说明他的心里对自己即使没有怨恨但是也做不到心无芥蒂。所以方雅歌只是让白芷将本来准备好的礼物从新放了起来,就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郡主,大少爷是不是心中记恨着您,但是我看那天他在闵姨娘那里表现的很正常,不像是对您有什么想法。”
紫苏那天表面上是走了,实际上伏在了房顶上,将母子三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更是将闵姨娘藏了私房钱并拿出五万两分给了方雅厚和方雅欣的事情看在了眼里。所以方雅歌才会交代紫苏不需要阻止,这点钱自己还不看在眼中。
“母子连心,即使是圣人也不能免俗,何况厚哥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他这样与我疏远才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他与以往别无二致,那么这个孩子才是真的让人害怕。”
紫苏听完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方雅歌说着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一个玉石雕刻的印章,上面的凤凰刻得栩栩如生。
“紫苏,你拿着这个印信,去瑞来钱庄取两万两银子给景大哥送去。钱……你还是送去春风馆,交给袁娘吧。”
方雅歌说着将印章交给了紫苏,紫苏慎重的点点头。
“郡主可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变……哦,不,带给景公子?”
方雅歌疑惑的看了紫苏一眼,她刚才想说的是什么?紫苏暗道,好险,这变态两个字以后说什么也不能乱说了,哪天要是不小心当着景韫玦这个正主的面说出来,那自己就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方雅歌见紫苏一脸的心虚,知道这个丫头肯定是没好话,于是也不再理会。
“你告诉袁娘,请带我转达对她主子救命之恩的感谢。此外,再等半个月,那些花娘我就派人接走。嗯……你再多取两千两银子,给袁娘,我怕上次放在她那里的银子可能不够了。”
紫苏听了轻轻的应了,转身直奔春风馆而去。
白芷见紫苏转身出去,也不多问,将厨房才拿来的冰糖燕窝给方雅歌端了上来,一边吹着,一边说。
“郡主,您别在那里练字了,一会长公主过来,见到了又得念叨您。”
方雅歌看着白芷手中的小碗,看看门口,知道这字今天说什么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写完了,于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扔下了画笔,转身走到水盆边上。
一只脚才迈进来的李嬷嬷见了赶紧快走两步,帮着方雅歌打水净手,一边还嘟囔着:“郡主,不是我多嘴说你,你这个手受了伤,怎么能用力气去写字呢?上次长公主可是说了,让您的手没结疤之前什么都不能做,最好是躺在床上静养。”
方雅歌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苦着一张脸说道:“奶娘看您说的,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腿,怎么也需要在床上静养啊。”
白芷见方雅歌坐在了桌子边上,赶紧走上前去,将甜白瓷的小碗递给李嬷嬷,方雅歌本想自己吃,可是李嬷嬷说什么也不愿意,没有办法,只能依从奶娘的意思。
“嬷嬷可别管郡主了,就让郡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等一会看长公主来了,吃亏的是谁。”
白芷说完这话鼻子一皱,果然斗志昂扬的方雅歌瞬间就蔫了。因为方雅歌的手臂在中元节的那天受了伤,这些天靳柔什么事情也不理,每天都要来雅荷苑三四次,每次除了眼见着医女换药,就是唠叨方雅歌当时不应该那么冲动,让自己受伤。
女孩子的身子是多么的娇贵,待字闺中的女孩身上落了个疤那就等于是破了相,所以靳柔对方雅歌手臂上的刀疤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