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依给景韫行草草的行了个礼,她知道这个表哥定是又让人注意自己的行踪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巧,自己才从那边出来,他就在这里等着了。
“表妹,虽然还是夏天,但是晚上已经有些冷了,出门应该穿的厚些,别再被风吹着了。”
如此的关心,细细的叮嘱,但是在萧依依眼中却变了味道,甚至有些厌恶。一个男子,不思家国天下的大事,只将心神放在后院里,关心穿衣吃饭这样的小事,能有什么出息。但是这话萧依依不会说出来,因此只能忍着性子应付景韫行。
“谢谢表哥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
景韫行听了这话暗自的攥紧了手掌,为什么,为什么景韫玦对表妹不理不睬,但是表妹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他。而自己对表妹关怀备至,可表妹却不屑一顾。
景韫行不知道,人就是这样,喜欢危险和神秘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是世间最好的,想尽办法也要获得,比如权势、不如财富、不如爱情。但是,如果放在面前的东西唾手可得,那么就会失去了兴趣,反正东西就在那里,你要不要都不会跑,何必去费力气呢。
萧依依对景韫行就是这样,不远也不近,不明明白白的拒绝,但是也不与之亲近,让景韫行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希望的不忍放弃。
景韫行见萧依依转身欲走,内心更加煎熬,他哪里不如那景韫玦,论相貌、身份、脾气秉性,他自认都不输景韫玦,。所以他心里憋屈的慌,对萧依依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表妹等一下。”
景韫行出口相拦,萧依依虽不耐烦还是停下了脚步,她今天真的没有心思应付景韫行,于是口气有些生硬。
“表哥,还有什么事?”
景韫行听了更加苦涩,忍不住的就想伤害萧依依,“你可知道,大哥的婚事定了,定的是南方的一个周姓的小姐,年后就要娶进门了。”
果然,萧依依听了这个消息有了片刻的愣神,但是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一笑,“那就真的要恭喜这周家的小姐了,能嫁给大表哥,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不再理会景韫行转身就走,景韫行见此怕真的惹恼了萧依依,快追了两步。
“对不起表妹,都是我糊涂,不该说这些事情给你听,让你伤心。是我不好,不然你骂我两句吧。”
萧依依听到这更是看不上景韫行,什么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将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骂他,他就没脾气吗?何况,这可是景家,她一个客居的小姐骂他,下人们怎么说,姑母又该怎么想。
“表哥还请慎言,我是真心的替表哥高兴,我不明白,表哥说的伤心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为何要骂表哥,请表哥不要无事在此胡言乱语,让经过的下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景家的公子了。”
景韫行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虽然表妹对景韫玦有意,但是表妹也爱惜名声,从不承认自己喜欢一个男子,这也是让景韫行一直不能对萧依依死心的原因,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而且,表妹是客居,自己这样会让她为难。
“我留在景家是客人,并不是我萧依依无处可去,如果不是姑母再三的挽留,我早就回我萧家了,怎么会一直在你景家住着。”
萧依依十三岁来景家探亲,对景韫玦一见倾心,加上萧雨蔷的挽留,萧依依就自然而然的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年,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但是亲事还没个着落。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萧依依三年的努力并无半点作用,而萧家的人包括萧依依的父亲都以为这女儿八成是看上了自己的表哥景韫行,所以才默许了女儿住在景家。萧雨蔷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萧依依,所以才一直将其留了下来。
“表妹,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我给你赔不是。”
这萧依依只要一发火,景韫行就马上没了脾气,萧依依却越发的瞧不上他,任景韫行在身后赔罪,也不再说一句话。两人都没发现,这蔷薇花架子后面,一个老嬷嬷起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