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中靳水辰看着眼前不温不火喝着茶水的耶律齐,按耐住自己的心情,这个时辰还来找自己,想来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了。对于耶律齐靳水辰从来不会掉以轻心,都说北冽的人不善权谋,但是可不包括眼前这一个。
靳水辰永远会记得,在那场比试中,在众人都想不到答案的时候,这耶律齐居然想到了,而且……与自己所想,完全相同,自那时候开始,靳水辰就将耶律齐视为一名劲敌。
“太子殿下就不好奇,这大晚上的,我为何冒昧来到殿下的宫中吗?”耶律齐放下了茶盏,将手中的扳指转了又转,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情,耶律兄自然会告诉我的,我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水辰不慌不忙的答道。
看的立在旁边的小喜子心中一叹,这两位一个比一个还能沉得住气,这可眼看着就要子时了,照这个形势,难道是要聊到天亮不成?殿下连日来非常劳累,刚刚还见了那么一大批的人,心思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此刻正应该休息,怎么想到,这北冽的太子这么没眼力见,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打哑谜。
耶律齐见靳水辰这个样子心中思绪杂乱,罢了,既然进了他的宫门,自己就已经是低人一等了,何必再在这些方面与之较真,形势如此,无可奈何。
“是啊,殿下说的没错,我们此次来京城,又主动提了和亲与围猎的事情,以太子的才智,想来是已经知道了,我们北冽有求于人。”
“耶律兄言重了,两国联姻,本是对两国都有好处的,说什么有求于人的话呢。”靳水辰继续打哑谜,既然要摊牌,对方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我来京城已经有几日的时间,难道太子那边的消息还没到吗?”
耶律齐知道,各国都会在别国安排一些眼线,这不是什么秘密,就比如他北冽,在雍和也是有人的,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早做打算。
“我虽然知道贵国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动,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还不得而知,耶律兄,不嫌麻烦,也可以告诉我,本殿下洗耳恭听。”
虽然靳水辰此刻真的很累了,但是他非常的兴奋,因为耶律齐今天主动来找自己,说明对方已经撑不住了。这本就是场耐力赛,谁先低头,谁就输了,既然是耶律齐先低头,他就掌握了主动。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瞒殿下,这两年,我北冽国内并不安宁,北冽的皇权不像雍和,全部集中在皇上的手中,在北冽,有五位王爷,不仅封地极大,而且,重兵在手。”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这五位王爷分别位于北冽的四周,其中,和您一块来的鹰王就是其中的一位。”靳水辰答道。
“没错,鹰王叔是同我父王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自然是支持父王这一边的。但是,在北冽国的西侧,那里归属西漠王,这些年,那西漠王争夺皇位的心思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到了公然收买其他的大王,逐渐形成了联盟,与父皇形成了不相上下之势。”
靳水辰知道西漠的王强势,但是,没想到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据靳水辰所知,西漠众部都以游牧为生,族人更是骁勇善战,如果他们联手攻击王都,那么,王都的军队能不能撑得住还真的很难说。
“狼子野心,耶律兄也不必太过担忧,想来还是有其他的王爷会支持耶律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