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尚未平息,皇上又亲自下旨,封了裕王府的嫡长孙景韫玦为詹士府五品的少詹士,伴随太子殿下同行,方雅歌可以想象的到,当时裕王府内众人接到圣旨之时的脸色。
方雅歌明白,表哥之所以有此举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试探,试探景泰的态度。如果景泰他对皇权有所忌惮,那么,怎么也会咽下这口气,不会公然不悦;如果,景泰真的是别有用心,那么很可能当场爆发,拂袖而去。当然,景泰具体什么表情方雅歌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不会太好看。
此外,方雅歌也相信,太子表哥让景韫玦同行,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为景韫玦这厮的武功的确高强。方雅歌想着景韫玦就是再放荡不羁,也不会公然的违抗圣旨,果然,第二天就打听到了太子殿下准许景韫玦可不去詹士府报备,只听太子一人吩咐的消息。
方雅歌不知道景韫玦和表哥谈了些什么,但是,能让一向注重礼法的表哥做出这样的让步,景韫玦绝对是第一个。
“郡主,庄凯来了。”
半夏已经回到方雅歌身边当差,此刻自己的夫君来了,进来通报,脸色还有些羞红。
“你让他进来。”
半夏称是,带着庄凯走入正厅,自己刚想避出去,方雅歌喊道:“半夏,你留下来,我有事情吩咐。”
半夏有些惊奇,这几次郡主叫庄凯都不曾留下自己,怎么今天这么的反常,而且屋子里紫苏和白芷也在,如果只是为了单独说她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断然不会把紫苏和白芷留下的。半夏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
庄凯见半夏一脸的疑惑,想着这些天自己早出晚归,很少和妻子说上话,心中有愧疚也有怜惜,现在郡主要把事情说出来,庄凯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
“庄凯,我吩咐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庄凯刚忙站起来道:“启禀郡主,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兄弟夜以继日的干,地道已经挖到了五里地外的一个小村庄里,这个小村庄我们找到了一处废弃的房子,作为出口。”
“行,你回头派个手下将这处房子买下来,打扫干净,在里面放些生活用品,平日里人可以不去,但是等我一离开京城,你就在院子里放上银钱、干粮和马匹以及马车,再放一些弓箭等武器。”
“是,郡主,我回头就去准备。”
半夏听的云里雾里,这又是地道,又是兵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郡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挖地道啊。”
半夏不明就里,方雅歌看着半夏道:“半夏,我让庄凯将城外三十里外的一处别院清理干净了,我出京城的当日,就会让母亲去别院休养。到时候,你和紫苏要贴身去服侍母亲,你们一定要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保护好母亲。”
半夏听了心中惊奇,怎么好端端的去别院,而且还要挖地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半夏有了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