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亏他还是人人敬重的大将军,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居然欺负一个妇人,还是这种名分上的事情。哪里是个大将军,是个王爷的做派,分明就是个妇人的做派。”
方雅歌这段话成功的转移了景韫玦的注意力,他没有想到,方雅歌居然这样的直率,而且,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句句有理,让景韫玦的心有些温暖。
“呃,你别管我,接着说。”果然,没有女人是不八卦的。
“后来母亲生我难产而死,我和景枫就如同陌路。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的母亲真正的死因并非是难产,而是因为在怀有身孕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蛊毒。”
“什么?蛊毒!”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虽然方雅歌也听说过蛊这样东西,但是,从没想过居然是真的存在的。而且这蛊不是只有在边远的地方才有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又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呢?
“我曾经也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直到舅舅派了人来照顾我,而后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母亲是中了蛊,而且,这蛊还继续活在了我的体内。”
方雅歌听完景韫玦的话更是愣了,怎么会,这蛊居然这样的歹毒,不仅害死了大人,还在孩子的体内藏了下来。
“你当时还那么小,中了蛊毒是怎样活到今天的?”方雅歌问道。
“中了这蛊毒会觉得全身燥热,每每到了月圆之夜会觉得犹如火焚,全身通红。”景韫玦这些年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磨,这些换说起来连语调都没有变化。
其实方雅歌不知道,这些年这些话景韫玦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就是贴身照顾的常山,也每次都只能守在门外,不能看到景韫玦脆弱的样子。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方雅歌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开口变得越来越困难。
“我修炼了冰心诀,修炼这门功夫可以让人的身体变得冰冷,这冰冷能让蛊虫休眠,这些年,蛊虫休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年只发作一两次,只是每次的发作强度越来越强。”
景韫玦说的轻松,方雅歌却能想象到那种疼痛,心中满是疼痛,是在为景韫玦心疼。这样的一个人,每天都将自己伪装起来,实际上谁又知道他的痛苦,他不仅背负着害死母亲的罪名被自己的父亲疏远,而且还身中蛊毒,不得不修炼那奇异的武功。
方雅歌现在已经明白,难怪景韫玦看起来那么冷漠,好似没有七情六欲,想来与修炼这么功夫有些关系的吧。这样一个人,活着就已经不易了,他居然还活的这样的精彩,而且,还在帮助自己,方雅歌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发紧。
“你问我,为什么要娶你。我告诉你真话,那是因为,我自从遇到你之后,身体内的蛊虫就清醒了,而且还经常会有反应,我想,你的血想来能够引起这蛊虫的**,它想要你的血,也许,你才是我的解药。”
其实,早在景韫玦告诉自己这个故事的时候,方雅歌就想到了,或许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和他身上的蛊毒有关的,却没想到是自己的血。
听到这些,方雅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是为景韫玦要利用自己而伤心,还是因为自己能够被景韫玦利用解开他身上的蛊毒而高兴?方雅歌真的分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