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北方受灾严重,滴雨未下,草木枯萎,百姓无果腹之食,恳求父皇调动军队,北上赈灾。”
不多的几个字,将北方的灾情交代的清楚明白,靳水辰走的时候就和靳铎商议过,这北方受灾严重,但是偏偏是靳镦的封地,他们不好带着兵马直接进入,但是,却可在靳镦的封地外开设基地,作为救灾的场地。
而与此同时,需要大量的士兵,方征云的兵马可以调动一部分,但是相对的,这部分兵马不足以对抗靳镦的兵马,因此,需要景泰的兵马。
景泰,虽然并不是全心全意的支持父皇,但是,他至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知道北方受灾,想来知道轻重,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如果真的是别有用心,那么,自己和靳镦,他谁也不会帮,一定会保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甚至,有可能会帮助自己。
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就赢得一切,输了,危险很大。可是,看着眼前这受灾的景象,靳水辰做不到无动于衷。而且,现在后方有了粮食和钱财的充足供应,如果自己还不敢一拼,那么,还值得谁来支持。
就这样,在靳镦的封地之外,一座最近的城池,靳水辰带领四万兵马安营扎寨,带了充足的粮食和帐篷,安置这一路的灾民。
虽然,每日都只能吃个七分饱,但是,却并未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楚辞之外,灾民还被军队管理,编排分派了不同的活给他们,有的被安排进入城里面的店铺做工,有的被安排去修筑城池,一时间,竟然井然有序。
但是,相对的,靳镦的封地里就悲惨了许多,等靳镦反应过来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将城门关闭,不让受灾的百姓出门求助。
但是,结果可想而知,饿肚子的百姓反了,他们不管谁是皇帝,谁是简王,他们只想要活命,当大批的难民聚集,军队也不敢镇压,因为,他们也是父老乡亲,这里面甚至有自己的亲人。
因此,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出现了,不仅老百姓反了,那些当兵的也因为吃不饱饭,因为有人的煽动,全部放下了武器,投奔靳水辰而去。
将近六万人一次性的跑入了靳水辰的城池,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是六万人,何尝不是六万兵马。
靳水辰毫不犹豫,并未将士兵派人城里去攻击靳镦,而是将所有的投奔的士兵整编,归入了自己的军队,这一下子让景泰手下的将军着急了。
没错,他们生生的看着太子殿下整编了两万人马,这是什么概念,他们此刻的实力才两万人马。
但是,他们现在不敢公然和太子殿下反目,如果是个普通的将军就算了,但是,他们碰到的是太子殿下,他们要是敢轻举妄动,那就是谋反。
景泰手底下的将军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没占到,觉得有点亏了,可是和太子抢人,他们觉得不合适,因此,飞书回京城,轻视景泰该怎么办。
不巧的,他们的飞鸽被人捉住了,这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直到五天后,靳水辰将所有的愿意当兵的男子都整编完毕,这飞鸽才被人放了。
于是,当景泰吸纳兵勇的消息到的时候,已经无人可用,大家只能心中憋闷,却不敢轻举妄动,实在是也没什么好做的了。
此刻,靳镦的封地内只有两万兵马,受灾的百姓尽数跑了出来,剩下的一些几乎都是不愁吃喝的。但是,与此同时,他们更加的害怕,害怕,靳水辰会攻打进来,就连靳镦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可是,靳水辰毫无动作,反而是修筑了城池,将这城池修建的固若金汤,就是不曾发兵,一天天的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