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红绡,代我送送汀香姑娘。”三娘笑望着两人的背影离了视线,转眼儿问向一旁的绿绨:“你在留香园,可知道张武到底是怎么伤的吗?”
“夫人可见过了楚姨娘?”
三娘点点头,却不明所以。
“楚姨娘是张武带人掳来的。”
三娘一顿:“那他的伤……”
“去抢楚姨娘的还有一帮人,张武只告诉老爷,其中一人叫秦朗。”
秦朗?
是鹰目男的人?
三娘面上凝重:“老爷早就知道那帮人会去抢楚姨娘,所以才让张武去的?”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谷一说,那帮人抢了一顶轿子就离开了。”
“这样就很好,累你收拾这么半天,我心里感激得很呢。”楚姨娘笑着同秋茗一道儿进了屋。
三娘沉思片刻,起身迎了楚姨娘进东次间说话。
“是奴婢没有和夫人说清楚,奴婢夫君是随在二皇子帐下,他怕有人要利用奴婢做文章,便与姑爷提前打好招呼,在那帮人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场金蝉脱壳,那帮人抢走的轿中人是奴婢的贴身丫鬟。”
三娘释然,心中却有些异样。
同龄的孩子容易玩到一块儿,吃个午膳的工夫似乎更熟了些。
晚么晌,唐海一陪着裴瑞回了西院。
唐海二则同裴琪带着一帮陶人儿在梧桐苑中大杀四方,玩得不亦乐乎。
连着四五日,裴澄带刘姨娘宿在外头,间或请了其他姨娘相陪,那些姨娘也不过半日一天的就被送了回来。
这日一早,裴瑞和裴琪请安后留在了荣沁居,几位姨娘,闲坐在梧桐苑陪三娘说话。
正说着外头的见闻兴起时,仇姨娘带着几个武婢闯了进来,绿珠、绿绨见情形不对,双双护在三娘身侧。
“小茜,是不是你命人杖毙的?”仇姨娘语气冰冷,直视邱姨娘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邱姨娘先被她这股气势震慑住了,缓过神来后,哂笑一声:“仇妹妹说的哪里话,谁是小茜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无故杖毙呢?”
仇姨娘冷哼一声,啪一下扔出一只绣了缠枝桃的鞋子:“有人瞧见,你带人去了留香园,拖了小茜出去直接杖毙在园外,是不是?”
邱姨娘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
“果然是你!”仇姨娘目光阴冷,断然截了她的话,一挥手,那些武婢隔开了其他人,把邱姨娘团团围住。
“别,仇妹妹,你听我解释。”看这阵势,邱姨娘蓦的白了脸,绵软了声调,惶惶的瞧着仇姨娘,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丫鬟而已,仇氏怎么会动这么大的肝火,“不是我想杖毙她,是……”
“自家姐妹,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把话掰开了细细说清楚。”三娘依然坐在交椅上,面色紧张道,“何必这样舞刀弄枪的?”
邱姨娘忙附和地点了点头,恨不能把柔白的脖颈点断。
仇姨娘缓缓侧首过来,直视了三娘一息,脚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邱姨娘。
“啊!啊!”
几位姨娘尖声惊叫,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在邱姨娘身上。
邱姨娘木木的慢慢低头,肩胛错下一寸的位置颤巍巍的插进去了一支匕首,红艳艳的血顺着匕首一层一层浸出来,滴落在起伏不定的胸口,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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