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有点事,晚了!还请姐妹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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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又安抚了楚姨娘几句后出来,站在正屋廊下看着裴琪的绿珠见了,忙往东厢房走过来,近了才瞧见三娘正与蕊珠低声说着什么,心里一迟疑,脚下便慢了些。
“……你可记清楚了?”
蕊珠笑得眉眼弯弯:“夫人放心,奴婢记得真真的,保证不会出错。”眼里就带了感激,半蹲下行了大礼,“夫人是二爷命里的贵人,奴婢代二爷谢过夫人。”
三娘虚扶了一把,笑道:“不是你提醒,我也难想到这一层。张妈妈过去后,屋里的事不必她插手,还是你和珞尘多尽心。若张妈妈有做得越矩的事,你们不必跟她争执,禀了我知道就行。”
蕊珠机灵的奉承几句:“夫人跟前儿的妈妈,定是千挑万选的,奴婢们定会好好与妈妈学着眉眼高低,不会辜负夫人一番苦心的。”
见蕊珠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三娘正了脸色,接下来的话就略略带了郑重:“我让陪房妈妈过去本就是顶了各色眼光的,瑞哥儿那院要是因此更好就不用说了,若稍有个差错,岂不是打了彼此的脸吗?何况张妈妈秉性如何我只略知一二,并不十分清楚,你们若不上心,或者一味捧纵着她,一旦酿成祸谁也摘不清。”
这番话真真假假,却有了推心置腹的味道,蕊珠神情中添了几分激动和认真:“是奴婢肤浅了,奴婢谨遵夫人吩咐,不会掉以轻心的。”
三娘满意的笑道:“果然是个灵透的丫头,一点就通,有你在瑞哥儿身边,我倒放心不少。”
蕊珠白嫩的脸上浅浅的一层红弥漫开来,她笑着向三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经过绿珠身边的时候笑着打了招呼。
三娘这才瞧见绿珠。
“夫人,辛荷姐姐拿了钥匙,已经和张妈妈去了小库房。”
“知道了。”三娘笑道,“楚姨娘这两日不便出屋,你领了膳食就摆在东厢房吧。若瞧着楚姨娘胃口不好,去小厨房让吴嫂做些花样小吃解解胃。”
“是。”绿珠应声辞了三娘,进去东厢房。
三娘走到正屋前,瞧见裴琪正与唐海二兴致勃勃的在“轮椅”周围,摆弄陶人儿和陶马,边儿上有邹妈妈和绿绨在,便笑着进了东次间。
瞧瞧几案上的漏壶,还差两刻才到午膳时辰,三娘捡起那本看完的《名士辑录——任城篇》,歪在罗汉床上随意的翻着。
尽管曾经匆匆浏览完一无所获,三娘依然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习惯翻阅几页,渐渐地竟然看出些兴趣来。
绿绨撩开次间帘子瞧见,没有打扰,悄悄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罗汉床的矮案上,便静默的退到了外间守着。
辛荷捧了一只锦盒进屋,与绿绨打过招呼,知道三娘在东次间看书,便笑着走了进去:“夫人,您让找的人参奴婢找来了。您看是现在送去楚姨娘屋里,还是待会儿?”
三娘放下手中的书,只瞧见辛荷一人,眼神微闪:“张妈妈呢?”
辛荷一笑:“张妈妈说没夫人的吩咐,她不敢擅自进到屋里来,正在廊下候着呢!”
绿珠转达了夫人的吩咐后,辛荷一出正屋远远瞧见三娘陪着楚姨娘回了东厢房,这边张婆子又渐渐走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找参只是个借口,不过是怕被张婆子撞见楚姨娘。
三娘微微一笑,张婆子还是有些长进的,也不枉这些日子的折腾。她接过锦盒,打开瞧了瞧,参的年头虽短,成色却还不错,楚姨娘那里用着倒也合适。
“夫人,张妈妈终究是与楚姨娘在一个院子里。”辛荷低声提醒道。
三娘头也不抬,捡出一颗全须的参来,细细瞧着:“依着你,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