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来军中最德高望重的两个人拿就要数楚期和薛瑾了。
薛瑾自叶颐重备势力一来便一直跟着,在叶颐最低谷的时候便不离不弃,一直到今日坐到了这个位置。
大家对于楚期的尊敬却不如说带了一点儿惧怕的成分,一句话便使得天下大乱。然而当初郭屿势力到如今几乎全线崩溃被斩,楚期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当初郭屿刚死少帝被节奏,沈息春风八面。楚期没有选择跟着沈息,却选择了蛰伏在小小的浮台。
可是正当所有人都快要将这个老者忘掉的时候,叶颐的惨败却又让所有人想起了他。
再之后杀徐得,楚期并不多出主意,然而每一次淡淡开口却都能够正中要害。
杀了叶颐的嫡长子却还能这般被叶颐敬重,这本来就是一种常人所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
要说除开战场之外同楚期交流的时候便会觉得他是一个挺和蔼听有趣的老头子,如果这个老头没有一句话引得天下大乱的话……
如今叶颐的手下看着楚期难免觉得他身上带了几分邪性。
此时薛瑾和楚期同时开了口,一边虽然有些不满或是别的想法,却都暂时安静了下来。
顾澈笑了一下,“不如还是听楚老的。”
楚期这些年早就练出来的东西了,哪里还会因为顾澈一两句话把自己交出去。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非也非也,现在要听年轻人的。”
“年轻难免有疏漏。”顾澈笑了一下,“前辈不开口,晚辈怎么敢随便指手画脚。”
“此言差矣。”楚期摸了摸胡子,“年轻人想法大胆,说出来,我们再看看这中间实施有多少的差池,然后我们再……”楚期依然侃侃而谈。
扯淡……顾澈忍不住在心里翻一个白眼,要比计策大胆谁敢同楚期比,正要开口,一边张楚直接拍了桌子。
一桌人都看了过去,张楚此时脸色有些微红,不过本来张楚脸色就不白净,此时还真看不出来。
只是撑着桌案,看到一屋人都看过来便身子有些僵硬的清了清嗓子。
要说起来这一桌上下论职位张楚不算低,不过要说起来还真没有他开口的份儿。
不过要说起战场表现,只怕这屋子里少有武将敢出来一拼高下了。
武将嘛,不在意这些。之前顾澈和楚期两个人推来推去本来就烦起来,现在一打断顿时屋子里舒服多了。
张楚想了想开口,“顾将军和楚军师的意思是不是说,至少先诱敌一下,这样即便之后双方合作也有芥蒂和顾虑?”
“嗯。”顾澈应声了一下,本来等着张楚下文,结果就看见张楚望了过来……
所以还是要她说么……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得罪人,不过这样讨论来去也烦。
“都知主公这次病痛缠身,传言并不算好。想来江东和袁德那边也都看着,若是主公当真……”顾澈迟疑了一下,然后选择略过,“你们觉得他们会如何反应?”
顾澈这么一说一帮将军互相看了看,薛瑾开了口,“若是主公当真时日不济那么便会急于求征。”
“嗯。”顾澈点了头,“所以写外交信的时候不妨写的狂妄些许。”
顾澈这一说在坐的一帮谋士立马点头应了下来。
想要对方放松,这时候的选择若是怀柔政策对方恐怕会有想法,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选择强硬一些,联合之前的消息反而会多一些考虑。
顾澈这么一说之后四下谋士就开始讨论起来这中间的事情,顾澈基本就功臣身退了。
中间又怎么打如何打做了一些讨论,到了时间顾澈便站了起来整理了衣袍往外去。
冬末还未过,一边出去叶淮便走上前来,“聊一会儿?”
“行。”顾澈很干脆便跟着叶淮往里走了,冬末还未过,叶府种的辣梅都开了不少。顾澈看了一会儿叶淮才开口,“我父亲他。”
“想来身体最近还不错,不过恐怕脑子是是顽疾了。”顾澈开口。
叶淮看了一下顾澈,然后笑了起来,“同你说话还真是省心。”
若是叶颐现在的身体真的差及了的话这次的战前会议肯定开不起来,主帅都上不了战场还谈何?总不能一边前线还在征战,一方后方就已经开始商量着出殡的事情了。
然而叶淮现在会找她便是指叶颐身体估计从内里是真的垮了。
叶淮这才开口,“这次征战恐怕就要定下来了。”
顾澈点了点头,然后才笑了一下,“公子是担心叶凯?”
叶淮皱眉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若是……”
“若是在这时局的话,叶凯就更不会有机会。”顾澈淡淡的开口,然后才笑了一下,“如今淮公子需要做的是让所有的大臣看到你的亮点,而不是和这些小辈一争高低。”
叶淮听到顾澈这个话笑了一下,“谈何容易。”
顾澈皱了一下眉,然后叹了一口气,确实不容易。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然而乱世之中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迹可循的。
若是立的叶淮,无论以何种身份来说,关键点都在于叶淮能不能够稳住这个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