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随着侍女往一边去了叶锦的院子,叶锦的院子有些冷清,叶淮也并没有说立东宫一类。一路上侍女倒是都够规矩,叶没有偷闲怎样的,想来上次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作用。
顾澈往一边走,叶锦院里的侍女立马迎了上来,了解了情况之后便引着顾澈往里走了过去。
挑起了帘子,顾澈一眼看过去,便看到叶锦在读书。
他手里拿着的还是竹简,跪坐的正端,正安安静静的读着什么,并没有察觉到顾澈来了。
顾澈走进了一些,声音惊动了叶锦。叶锦抬起头看到是顾澈惊讶了一下,然后欣喜了起来,“顾将军!”
“嗯。”顾澈看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战国策?你能看懂吗?”
“不甚懂。”叶锦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顾澈笑了一下,“教你的先生呢?”
叶锦笑了一下,“还是年关,先生不上早的。”
“嗯。”顾澈点了点头,然后往一边坐了下来,“哪里不懂?”
叶锦抬起抬起了竹简给顾澈指了过去,叶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顾澈简单的讲了一下之后,叶锦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了叶淮,立马站了起来作礼,“父王。”
叶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顾澈,“怎么往这边来了?”
顾澈摇了摇头,“他母亲,毕竟有我的事情。”
叶淮没有开口了,而是摇了摇头,“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无论是因还是果,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顾澈笑了一下,“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叶淮笑了一下,然后才过去看了一下叶锦,“在学什么?”
“战国策。”叶锦显得有些局促,说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用敬语,一时间又有一点局促。叶淮却皱眉了一下,“你现在学这个还有点小。”
叶锦惊讶了一些抬起头,叶淮才开口,“以后每个学时都来和我汇报一下。”
叶锦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作了礼,叶淮点了点头,“明日给你换个先生。”
叶锦点了点头,叶淮说了话,叶锦自然没有方法拒绝。
说完之后叶淮突然拉着顾澈,“阿澈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完之后便拉着顾澈往一边走,顾澈回头看了一下叶锦,然后便跟着叶淮出去了。
叶淮拉到了一边,“我在这里养了……”
顾澈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要回去了。”
“嗯?”叶淮看过来,“回去做什么?”
顾澈这才是笑了起来,“我是大将军,前线还打着帐呢,自然要看军务的。”
叶淮侧头了一会儿,然后边点头,“嗯。”
顾澈坐着宫车,到了东门,然后接了顾家的仆从一路回了顾家。
叶昱今日天一亮,便被送回了益州,然而这一次回去,却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世人都以为叶淮会杀了叶昱,然而却没有。益州是作为封底给叶昱的,甚至叶昱作为益州牧还可以招兵。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叶昱被削了官职,仅仅只留了一个爵位回去,益州牧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叶昱的了。
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叶淮最后的仁慈,谁都看得出来,而谁也都明白。
袁德一死,整个楚国却并没有乱起来。这和当初江东不同,当初江东何蓁为顾澈所杀的时候江东势力几近崩盘。甚至真的有将领在当时投靠了其他势力。
所以在所有人都轻看何霄这个毫无根基,没有功绩的年轻将领时顾澈却非明白,他不简单。
然而现在楚国的局势却是这般,在确认了太子登机丞相监国的情况下没有丝毫紊乱。
席蓁这个人,牢牢的控制住了局面。
所以说袁德是一个英雄,这个英雄并不是说他一生打下了多少城池,赢了多少场战役。
而是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两次局面下,袁德选择了任用两个人。
两个毫无根基,甚至身份地位并不高的人。
这一次,纵使袁德在死之前那般的孤立席臻,甚至连举国之力奔袭江东都未曾带上场的“罪臣”席臻。袁德却在死的时候让他监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袁德与叶颐并无二样。
举贤唯能,袁德没有像叶颐一般说出来,然而他却在无数次做决断的时候这么做了。
而席臻,果然担得起这个位置。
席臻一上位便力排重难,拿过了整个国家的军事和政治主权,架空了年纪轻轻的少帝。而后与江东重修旧好。
无论是哪一个举动,都足够引起楚国举国上下的动荡了,然而事实却刚好相反,楚国没有丝毫动荡。
甚至比起袁德在位的时候还要安定许多。
“江东反水。”顾澈看着手上的军令情况脑海里又浮现了于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