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筱白又犹豫了,虽说不喜欢苏恪,尤其是他那张欠钱似的臭脸,可毕竟他是个惩治贪官污吏的大侠,要做些对他不利的事情还是有些心理负担。
“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在青楼里。”如果要被这点心理负担挡住,那筱白估计也可以自杀回家了。
“想四哥你也知道,我最近化妆在各个青楼之间游玩,咳咳,你别那么看我,我真的没做什么,一直领着苏木打牌来着。四哥,你这眼神让我很伤心,真的,昨晚我是第一次找男的,跟一帮女的打牌她们总是向着苏木,不好玩。对嘛,你得相信你老妹我啊。”
“哪来这么多废话。”被筱白多里吧嗦的缠住半天,胤禛发现,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恼了起来。
“不废话就是,苏恪的情人在青楼,不同的时间在不同的地方,苏恪对她情深意切,生死相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完,筱白瞪着无辜的眼睛好奇的观察着胤禛的反应。要说苏恪的优点,这还真算一个,用情专一,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般的少见,最重要的是,那女子是个青楼女子。
胤禛眼神变得深邃,任筱白怎么看都看不透那漆黑的眸子中正酝酿着什么计划,或许对苏恪有利,但更多的恐怕是利用与胁迫吧。
……
胤禛警告筱白不可越矩,然后就放任不管了。在筱白看来,这就等于给了她一张令牌一般,更加大胆的出入于各个青楼之间,最后,在短短半个月后,只要她踏进那条著名的美人街准会被堵得水泄不通,众人像争财神一样将她撕来扯去,好不热闹。
直到有一天,夜幕微降,筱白照例拽着苏木大摇大摆的走进美人街,突破掉众老鸨的围攻,来到最里面临近海岸线的的万春楼。之所以最后才光顾这一家,并不是筱白嫌弃路途遥远,要穿过整整一条美人街,而是——这名字实在太土了!
“喂,白公子,咱们今儿个就是这家了?”苏木连讽带刺的看向那个木质的匾牌,有种轻浮的感觉,侧面看去,真的应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筱白坏笑,很邪魅的感觉,“苏兄,这条街咱们兄弟都逛了个遍了,总不能剩下一家吧,那就有些不给面子了,走,进去瞧瞧。”照例是筱白带头,一袭月色长袍,淡综色的长靴镶着金边儿,一副风花雪月的浪漫公子形象。
老鸨笑的花枝乱颤,看的筱白心里一紧一紧的,这是要癫痫大发作吗?
“白公子,我可把您给盼来了,姑娘们都等的红了眼呢。快,快去叫歌月来。”
筱白知道,这是去叫头牌了,这几日她快把各个楼里的头牌都弄疯了,个个都培养成了三国杀高手。听说,自此之后,广东出现了一种新的赌博方式,叫三国杀,红遍大江南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筱白第一眼看到那个白裙飘飘的女子时,她就无比的确定,她找了许久的那个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