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楼一面临海,两面临街,筱白早就租下了临街的一间二层雅间,从这里,能清楚的看到歌月房中的客厅,当然,平日里歌月是拉着帘子的,只可惜昨天晚上,窗帘被筱白“无心”的扯坏了,又在筱白“好心”赔偿下换成了薄纱,再经苏木“真诚”的验证,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的。
阳台上,吹着海风,品着茶,筱白与苏木两个浑身漆黑的人影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苏木也不明白以前自己那么敬重苏恪,倒是对苏杭有些耍赖打滑的时候,自从做了筱白的师傅,这对苏恪的敬畏也是越来越少,还偏偏筱白欺负不了苏恪不罢休,自己莫名其妙的跟着她捉弄起苏恪来,想想真是时代变迁啊。
……
“你来了。”歌月柔柔的嗓音回荡,配上苏恪的笑容,一种名叫爱情的气氛氤氲周围。
“嗯,最近好吗?”苏恪只有对歌月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自然放松的表情,对她,他是不设防的,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松神经,做回最真实的自己。
“很好,最近有位白公子许了一个月的期,他人很好,就是,喜欢打牌。”说到最后,歌月忍不住笑起来。想起那个有时顽劣,有时又深沉的白公子,她也不知为何会存有好感。
苏恪眉头轻皱,他熟悉歌月,从她的一个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的心思,看她现在的模样,分明是有些喜欢那个所谓的白公子。
正如苏恪熟悉她一样,歌月对苏恪也是默契依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了,还是个孩子呢,今年刚好18岁。”歌月轻笑,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无与伦比的展现出来。
“歌月,有位四公子说要见你。”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听得出,她很为难。
“不见!”苏恪生硬的回绝了。
“可是他说苏公子也会乐意一见的。”老鸨硬着头皮说完四爷的话,她畏惧苏恪如畏虎,若果不是四爷给了她足够壮胆的银子,她也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不见!”略微迟疑,苏恪仍旧不见,而且语气里已经明显不耐烦。
门被推开了,一袭黑色的长袍,黑色长靴,“怎么,连老朋友也不见?”
苏恪的眼神猛地变得凌厉无比,身体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只要胤禛一个念头不对,他可不管多年的什么老朋友了,在涉及到歌月的时候,这个世界除了那个宛如神仙般的女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将苏恪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将筱白表扬了一番,“这丫头终于干了次正事,与苏恪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第一次有了一些主动性,回去得好好奖励一次。”
……
“来了,别喝了,那破茶有么好喝的,你看你大哥那姿势,像不像一只豹子?”筱白扯过看风景的苏木,硬是将他的视线转到了对面的房间。
“四爷这是要干嘛?打算跟苏恪抢女人吗?”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其实是——他想找死吗。
“这女人谁都抢不走,四哥是想将她作为一个砝码,”筱白转头看着苏木,少有的正式,“你不觉得苏恪有些桀骜不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