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显通寺的日子极为无聊,但倒也规律,早晨起床迎接太阳,晚上可以随意选个地方看月亮。上午跟着学佛经,下午随着学棍法。
一天下午,筱白拿着那根怎么摔都摔不断的棍子练了一会儿,看到监寺僧人走了,就偷懒溜到苏木与王超身边看他俩练习。
其实以两人的身手这些武艺只是小儿科,可没办法,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依着佛经里的练吧,说不定还能练成九阳神功呢。
看着两人手里由刀换棒,筱白笑语,“悟净你的发型很帅嘛,悟能你不要这么看我,师兄我只是给你们换个法号而已,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名吗?”
“三儿,你又偷懒,等会儿师傅回来看又要罚你。”筱白觉得三省太拗口,直接改成了三儿,气的道净胡子都掉了一地,可筱白执拗,就是不改,他也只好作罢,但明令禁止——下不为例。
“慧能师兄,师傅不是还没回来吗?不过奇怪了,道苦师叔很少这时候离开的,而且走的时候好像很急切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筱白贼笑着靠近慧能,企图挖出点道苦的秘密。
慧能苦笑,这筱白的心思就是不往佛门里长,就是摁到佛堂里,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真不知方丈怎么看出这丫头有慧根的。
“三省,干什么呢,慧能,不好好练武,罚你去伙房三天。今天武课取消了,现在都去佛堂。”道苦突然出现,直接把慧能打去了伙房,筱白看了也赶紧配合的缩缩脖子,躲到苏木身后去了。
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主殿,一般是诵经时才用的。这下午很少诵经,大家挤坐在一起,等着方丈。
原来是与黄庙的方丈辨经的,两个白胡子老头慢条斯理说的头头是道,就是谁都不服谁,看样子不到晚上誓不罢休了。
筱白一个眼色打给王超与苏木,两人会意一笑,起身溜了出去。
“真不明白,那些拗口的句子我听都听不顺溜,他们怎么就说的那么流利呢,一看就是吃素吃的都不得脑血栓了。”筱白晃悠悠的走在山间小道上,心里数着日子,看离着脱离苦海还有多久。
“我就纳闷了,我都观察了你整整半年了,怎么就没发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慧根的苗头呢?”苏木“深沉”的审视筱白,似乎要挖地三尺找出根据来。
“你那俗眼怎能与方丈的慧眼相提并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啊~”还没得意玩,小尾巴正翘的老高的时候,悲剧就这么发生了,“我还活着,救命啊。”
听着筱白中气十足的喊救命,苏木提到嗓子眼的心安稳的放了回去,“绳子?”朝身旁的王超,后者到是比他着急许多,可惜,空有一颗救人的心,却没有救命的工具。
“你等着,我们回去拿绳子。”苏木说完就跑,一边还拉着王超一起。
王超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回去就行,我在这儿等着。”
“我去拿绳子,你去找人啊,这里山高树密,凭咱俩得好一阵呢。”本来王超还是不愿意,经不住苏木的唠叨,嘱咐了筱白不要乱动,也就跟着苏木走了。
筱白死活不愿意,可苏木在上面连拉带扯的已经把人拉走了,剩下她一个在荒郊野外的,吓得小脸惨白,浑身冒冷汗,加上刚刚掉下来时擦伤的伤口,现在是火辣辣的疼。
突然,一阵树叶的窸窸窣窣声,筱白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这是她仅有的武器了,虽然寒颤的够呛,也就够壮胆儿不被直接吓死的。
一声冷笑,不见人影。然后,接连出来好几声冷笑,一声比一声瘆人,听得筱白站在那里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