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会派人去报传,说是停歇一些时日呢?”筱白一路都在跟苏恪怄气,根本就未曾询问过路线问题,心里想着,你不是负责吗,就负责到底呗,到了四川我就下车,去瞧瞧年羹尧长个什么模样。
看筱白一脸茫然,青梦实在过意不去,这几天她不理人,也没空跟她说,“筱白,这是苏木的家,他说几年都没回家了,我觉得也不急着去四川,反正路过,就歇歇呗。”
筱白先是低头消化了会儿这个重大的消息,再抬头时已经金光四射,“也就是苏恪的家喽,苏老爷爷在吧,据我所知,苏恪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他爹还是很怕的,看我不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苏木,你爹好不好搞定?”
苏木眨巴着眼睛,“什么叫好不好搞定?你,你要干什么?”他隐约觉得,也许,带筱白回家不是个好主意。
苏恪在不远处投来鄙夷的目光,筱白知道,她声音再小也逃不过苏恪那内功深厚的耳朵,干脆,就是说给你听的,这叫无声的战书。
苏府气势果然恢宏,大门前的狮子高大威武,门口也有两个男仆站岗,腰挎长刀,表情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家底殷实,流传悠久,这样一个江南大户两个儿子都在替胤禛做事,看来,他在江南的控制力也不可小觑。
苏老爷早早就领着家眷等候,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筱白知道苏家已经清理了人群,也许是为了安全考虑吧,抑或,还有其他也未尝不可。
“草民苏何,参见格格,参见侧福晋。”苏何五十多岁,一脸正气,带着家长的威严与风范,面对筱白与青梦行礼、语气、规格都恰到好处。
经过一番客气,筱白初步搞清楚了苏老爷的脾气,正义之人啊,怎么会养出苏恪与苏木这两朵奇葩的!
苏赫是苏家的四公子,年方二十又三,眉清目秀的,性格活泼,但是离着苏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对苏老爷的忌惮甚为明显。
苏邢是最小的儿子,带着新婚的妻子,那是个刚刚十四岁的女孩子,内向、稚嫩,筱白虽然顶着一张十六岁的脸,但却是一颗二十四岁的心,对于苏邢夫妇倒是不太感冒。
早晨,与苏老爷套好了关系,筱白就开始了下一步计划,找苏赫打探苏恪的过往,本着没有把柄也要抠出一个的吃苦耐劳精神,她愣是拉着苏赫聊了一下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苏恪的少年时代太像得到高僧了,不染世俗啊!或者,用自闭症也可以形容,他根本就是自己玩自己的,有着自己的朋友,关系网,可这些却与苏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木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了,“打听不出来的,你要想走这条路报复,顶多是现场制造一个。”
“好,就来个酒后非礼好了。你去找人,我负责买酒。记得,我要良家妇女。”筱白也是气的牙痒痒,死活逼着苏木去找个良家妇女来。
苏木不从,百般抵赖,可筱白只幽幽一句话就搞定了苏木,成了她这条麻绳上的一只蚂蚱,“刚才苏赫说的与赵小姐私奔的是你吧?”
“苏赫,你给我等着,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苏木磨牙的样子吓坏了苏赫,连忙找个借口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