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木重启完毕,示意两人有人来了。
“筱白,药熬好了。”苏木端着碗来到床前,苏恪看是苏木,也借机下台阶,转过了身子。
“不喝水是吧,那喝药。药比水好喝多了,你负责把这药连渣都不剩的给我灌下去。”筱白指着苏木,苏木看看那褐色的汤药,不禁同情起苏恪来,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筱白退到外间,监视着苏木喂药,期间还偷偷跟苏恪小声议论,“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待会儿你把她骗走吧,实在受不了。”苏恪第一次求苏木,却是为了筱白。
“喏,喝干净了,连渣都没剩。你俩走吧,我在这里就好,等大哥好些咱们再下山。”苏木给苏恪使个放心的眼色。
“你确定你能让他按时喝水吗?”筱白冷笑着反问,几乎在说——你肯定不行。
“你一个女孩子,总有不便的地方。”苏木使出法宝,他不怕筱白不走了。
“哪里不便?”筱白仍旧不放过。
“要是大哥想方便呢?”苏木坏笑,不顾苏恪的白眼。
“那好,给你一分钟时间。怎么,不够?你肾虚吗?我一分钟后回来。”说罢筱白出门。
苏恪表示无奈,也罢,认命吧。
那天的后半天一直在一种机械的重复中度过的,筱白说“喝水”。
苏木就得赶紧扶苏恪起来喝,不喝就会听到筱白恨铁不成钢的唠叨,而且声色俱厉,连绵不绝,往往是苏恪与苏木最后屈服,不得已起身喝水。实在受不了了就说想上厕所,把筱白轰出去一会儿,两人喘口气。
第二天,苏恪的烧退了,在筱白的逼迫下也没有脱水,又休息了几天,苏恪不死的小强恢复速度竟然痊愈了。四人也终于启程下山了。
一路上,苏果都吞吞吐吐,终于,快到家时忍不住拉苏木到一旁,“三哥,那筱白是不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啊,大哥那般性子都被收的服服帖帖的。”
可惜,这话声音虽小,可筱白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苏恪了。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筱白,赶紧回头解释,“妹妹啊,你可千万别弄错了,我那是出于大夫对病人的关怀,平日里见了你大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苏恪一言不发,打马前走。
“现在想想,你还真是找死啊,你能活到现在,果然是个奇迹。”苏木“认真”的做完总结,溜了。
苏府,萧何倒是住的不见外,苏杭也是好说话,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了,见到苏恪与苏木把苏果领了回来,倒是觉得稀奇了。
“果儿,二哥去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回来,怎么,是嫌弃二哥吗?”苏杭看到妹妹也是欣喜。
“哪里的话啊,不是我俩的功劳,是筱白的。”苏木接上话,苏杭看筱白的目光里果然多了些东西。
“回来就好,等下见见萧何。”
苏果刚走,一个小厮跑过来与苏杭耳语片刻,苏杭的脸色突变,能让他这么稳重的人脸色突变,肯定是出了大事。稳了稳神,字字沉重,“八贝勒到了,说是查处私盐案。”
筱白虽然心里高兴,可毕竟苏家兄弟都面色沉重,也不好发作,再细想,苏木似乎说过,苏家也是偶尔贩卖私盐的,难不成,胤禩这次来就是冲着苏家来的?
筱白有些尴尬,自己男朋友到了反而给朋友们带来这么大麻烦,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