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安静的宅院里,胤誐品着茶,胤祯则看着折子,眉头不展。
“十哥,为什么咱们要带着筱白办案?八哥不会被她灌了迷魂汤了吧。”胤祯实在忍不住了,他是真想做出点成绩的,可兴致勃勃的来了,却得知八哥让他俩带着筱白,给的差事也是极为简单。
“十四弟,平日里都说你比我聪明,可怎么这事上钻了牛角尖呢?”胤誐放下茶杯,“除了筱白,咱们还带着苏恪与苏木,而这绍县不说你也知道是谁的地盘,咱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四哥的眼线,好让八哥放手去干。”
听了胤誐的话,胤祯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立功心切,竟然忘了这身处何地了,自己的任务也是极为重要的。
“十哥,我明白了,呵呵,这放风的活我可是干过不少啊,这次咱们就边玩乐便办差吧,有了筱白,不愁没乐子啊。”胤祯大笑,这筱白也是半年多没见了,不知道过的怎样呢,德妃一直念叨,胤禛与德妃也找到了共同话题。
“十哥,十四哥~”人未到,声先闻。
胤誐高兴的迎着门口跑去,看到筱白直接抱起来转了个圈,“筱白,没了你,宫里都不好玩了。”
“咳咳,我吃醋了。”胤祯“生气”的撇嘴。
“十四哥,筱白好想你啊。”拉着袖子,摇摇胳膊,胤祯也笑了。
“这是苏恪吧,你那师傅苏木呢?”十阿哥数人数不对。
“舍弟应该快到了。”苏恪抱拳,压根没说为什么,看的胤祯皱眉,果然,这苏恪不是好对付的。
“见过十爷、十四爷,苏木来晚了,请责罚。”苏木满头是汗的跑进来,筱白围着他转了一圈,幽幽的问“你半路被人抢钱袋了吗?”
“我是先去送了封信,八爷不准我骑马,能现在赶过来算是不错了。”苏木喘着粗气,表示委屈。
“哦,看来你算是开恩了。”筱白转头看着一身轻松的苏恪揶揄。
筱白与胤誐、胤祯整日游玩,哪里看着像是办差的呢,却是少见胤禩,估计真正干活的也只有他了。就这样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案子也差不多了,听说他们要走,筱白情绪低落了起来。
……
一处宅院内,两个身形相似的男子对立而战,目光中都含着无尽冷意。
“苏恪,我想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四哥让你护送筱白与四嫂去四川,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胤禩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恪,他很少摆出这样冷酷的一面,微笑不仅是习惯,对他来说更是深入骨髓的条件反射。
“八爷,苏恪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苏恪略微躬身,算是行礼,并不避讳胤禩的目光,连巡抚这样的大员他都杀了好几个,如果不是忌惮四阿哥与八阿哥对自己的家族底细如此清楚,想来他也不会这般顺从。
“如果你敢动筱白一根汗毛,我定让苏家鸡犬不留。”阴狠的撂下这句威胁,胤禩转身离去,只剩下苏恪古井无波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
胤禩之所以反常的以冷酷示人,那是他隐隐感觉到筱白这么一去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永远离开。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困扰,在面对苏恪时更是恨意更浓。
胤禩等人的背影终于消失在筱白泪眼婆娑的目光里,苏木牵起马,强行带她离开了。同一天,胤禩与筱白离开了绍县,一个北上,一个南下。
一路上,筱白郁郁寡欢,青梦怎么劝都没用,干脆放她自己伤心。
筱白一直都在伤心之中,对走了多少日,多少里路根本没有概念,当巡抚衙门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竟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