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就当是服侍着一个位高贵的主子。她等着他调侃的评价她做的饭菜,因此免了自谦。
欧阳倒一反聒噪的常态,很快就扒完了一碗米饭,放下碗,随易的用袖子抹了抹嘴,道:“还行,不至于难以下咽。”
星移第一次诚心的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个人,也还行。”他不再说无意义的夸大其词的废话,证明着他对她开始有些真诚。
欧阳哈哈大笑。这个苏星移,很有趣。
午后,欧阳平躺在院子里的草丛上,以手垫在后脑,仰头看树,问星移:“你采那么花瓣干吗?”
星移只顾着将花瓣送到篮子里,听他问,忽然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他,问:“玉林怎么样了?”
没头没脑的话,欧阳却是明白的,他也不瞒,说:“那晚遭了毒手的人不是她。”
星移松了口气,道:“万幸,万幸。”
欧阳只看着她笑。她不急着为自己洗涮清白么?接着道:“可是玉林的情况并不好,她被人打伤了脑袋,应该是有人怕她泄露出去叫人来……”否则就不会再打伤萧律人了。
星移垂着眼眸,想着那个和江海潮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眼睛的男人,自言自语的问:“究竟,他有没有仇人?”
欧阳一乐:“商场如战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急个你死我活,或者不择手段打压一下同行,这都是很常见的,要说什么仇人,有的是,但是杀父杀母、夺妻抢女的,一个都无。”
星移听着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只是侧头看着某一处发呆。
欧阳见星移眼眸停驻不动,脸上的表情很是深沉,不由得问:“那晚,你看见谁了?”
星移回神,视线挪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摇了摇头。一个没看见正脸的人,再者又没有确切的底细,她说出来有什么用?星移只抬起头岔开了话题说:“你既不能带我出去,来去却是自由的,不如下次来帮我带进来点东西?”
欧阳痛快的应道:“好啊,你要什么?”
星移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能把知秋院原封不动的给我搬来就好了。”
欧阳一摊手:“这个么,我是爱莫能助,不过,或许可以在这重建一所。萧某人有这实力,如果你肯开口……他不会不听的。”
星移看着欧阳无力的叹气,说:“你脑子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明明挺聪明的人,干吗总说这种傻话。要是能在这重建一所知秋院,还叫落叶院干吗?又何必非把她拘禁在这?如果萧律人肯听他的,又怎么会让她在这自生自灭?
欧阳勃然大怒:“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及本公子的脑袋?你再说有病这两个字,本公子——哼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却是针对萧律人的:“本公子就将他的生意打压的全部破产。你想他一夜之间从”
星移心里又附赠了两个字:有病。萧律人的生意跨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威胁得着她吗?却还是作投降状,温顺的道:“是是是,小女子再不敢了,你如果有机会去知秋院,叫玉林把后院竹棚里的东西都给我拿来就成,或者你再帮我弄一套一模一样的器具,但是那些晾好的花瓣,最好一片都别落。”
欧阳看着她柔顺表情背后的挑衅,眼睛一眯,道:“你当我不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