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孝杰的话，张氏瞧了眼林永河，两人相视一笑。

“觉得新鲜好玩，叫然儿、霞儿跟你去，也在你家门口堆个。”张氏说着，她自个儿没有儿子，自然喜欢听话又懂事的小子。

孝杰的人品不错，待他们屋，始终如一，张氏也放心清然和清霞跟着他跑出去玩，有孝杰在，自家的两个闺女也不会吃亏。

他喝了水，起身将水杯放在一边，伸手挠了挠了半寸的短发，憨厚地说着：“三婶儿，娘叫我过来知会一声，一同去爷奶那边扫雪去。”

“刚才还说这事儿呢，正巧着你过来，这就叫你三叔跟着两个丫头过去。”张氏起身，捡着早晨吃剩的碗筷，对着一屋子人说道：“都去吧，我收拾收拾屋子。今儿雪大，八成也没啥事儿，就玩够了再回，可仔细多穿些，别冻着了身子。”

林孝杰起身站在一边，时不时笑呵呵地瞧着炕上的两个女娃。清然、清霞快速地穿着衣服，踩着厚厚的暖洋洋的棉鞋下地，站在孝杰身边，等着爹爹林永河。

“我说霞儿，你都快成豆包了，看看清然姐，再瞧瞧你。”说着林孝杰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然后急忙跳开，推门跑了出去。

林清霞龇牙咧嘴，气的直跺脚，胖嘟嘟的身子行动不便，小短腿小心翼翼地迈出了门，就在后面追着林孝杰。

“你再这样，我和姐猜不给你堆雪人！”她气呼呼地说着。

林孝杰站得远远的，哈哈大笑：“原来这玩意叫雪人，那这个胖嘟嘟的是不是叫林清霞。”

小辈爱玩闹，加上老三屋里难道热闹，林永河和张氏而又不过问，男人拖着撬朝着爷奶大堂房走去，几个小辈有打有闹地跟在身后。

“清然姐，这个指定是你的注意，霞儿那笨丫头才想不出来。”林孝杰一道上撩骚着清霞，弄得小妹气鼓鼓地打不到人，小脸红扑扑地好看。

林清然看着两人胡闹，拿着扫帚也满院子跑。嘻嘻哈哈地到了爷奶的堂房。

“吵吵嚷嚷啥！？一大清早就没个规矩！一群野孩子。”刘氏堵在门口，听到外面的动静，说话极为不客气。

林永河瞧了眼几个孩子，带着他们进了院子，闷不吭声地扫了起来。刘氏瞪了清然清霞一眼，又看了看孝杰。轻哼一声：“我说孝杰啊，你整日跟这儿胡闹，难怪你娘惦记你功课，家里有了儿子，可不要好好地栽培，可是你也得是那样的才行，这村儿里学的不成，咋举荐你到镇县去，错过了乡试，可不要等上好久了。”

林孝杰收敛了笑意，立在一旁：“大伯母教训的是。”然后夺了清霞手里的扫帚开始大力地扫着爷奶的院子。

“哎，行了，也不是人人都有参加考试的命。看看你孝文哥，都参加几次了，说不定这次就能高中呢。你呀，还小，也不急。”刘氏话里带着几分不屑讽刺。

林清霞跟在林孝杰身后，大声说着：“我看孝杰聪明，搞不好一次就能考中，到时候可别忘了给大伯母和俺们发糖吃。”

刘氏脸色不好，自家的儿子考了几次不中，清霞这意思不是瞧不起他们屋里的人。刘氏看了眼干活的林永河，对着清霞大声说着：“可惜了女娃这辈子都没机会读书，不像是我们这些，还要操心着儿子的课业。”

林清然眯着眼睛，拉着霞儿，也不看刘氏：“平白在这胡扯啥？跟着孝杰好好干活。等孝杰中选了，咱们还能说跟着秀才扫过院子呢。”

“恩，这就干。”霞儿低着头忙活。

林清然叹气：“我说还是二伯母有福气，有孝杰这么个人品好又懂事儿的儿子。比别人有好几个都强，要我说，养了那些个不忠不孝六亲不认的，还不如养闺女，倒是希望咱娘亲以后给咱添个乖巧懂事儿的小弟。”

刘氏哼了一声，发现老三家的这两个女娃越来越伶牙俐齿的，以后有的她们好看，叫她们猖狂。说这话不就是指着孝武上次干的糊涂事儿。别说孝武不管，就是她刘氏，也不愿意理那些个穷酸晦气亲戚的破事儿。

一会儿的功夫，便扫干净了院子，林永河去瞧了瞧二老，清然跟着两个小的便跑了出去。在连氏的厢房外用那边上的雪堆堆雪人。

离刘氏的厢房也近，秋儿透过窗子瞧着新鲜，就连李氏也趴在窗子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