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宇文砚舒就感到有几束光芒火辣辣的打到身上,暗自冷笑。
“舒儿不可乱说,陆婕妤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独孤佩及时的出来替陆婕妤找了个台阶,只是语气中不免漏出几许抑制不住的失望。
好一个随口说说啊,你虽是姨娘,可是却比其他人更不可靠呢。宇文砚舒低头不语,噘着小嘴表示自己很委屈。
“话说,永昌今天怎么还没来呢?她一向都挺早来请安的啊。”刘心云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虽然很不喜欢她,但宇文砚舒不得不佩服,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在元家与独孤家联手挤压下依然圣眷隆重,深宫红墙二十年屹立不倒。
“听说昨儿忙了一宿,可受了些凉,今早太医都宣了好几次了。”元雯馨丹阳宫与杨訸的紫苑相据不远,消息来的也比旁人快些。
“就她比人娇贵些。”景小嫔撇撇嘴,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独孤佩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倒是元雯馨说:“女儿家的难免要娇养些,何况昨儿也真挺乱的。”
景小嫔嘴唇动了动,见是贵妃发言,又不好驳了她面子,只好吞了下去。
独孤姮趁她们聊着,扯扯宇文砚舒的衣角。
宇文砚舒正在疑惑着那位永昌公主的熟悉感呢,感觉有人拉动衣角,顺势望去,正见独孤姮向他打了个眼色。
“姑母,永昌姐姐病了,宇文妹妹初来乍到,姮儿正好带了她去看看。”独孤姮甜甜的向独孤佩撒娇道。
独孤佩笑道:“知道你坐不住了,难为你有心了,也不遑她疼你,去吧,照顾好你舒儿妹妹,知道吗?”
“知道,谢姑母。”独孤姮一脸欢颜,拉着宇文砚舒高了退。
出了大殿,三拐两拐,直到看不见凤仪殿飞起的屋檐,宇文砚舒才挣开独孤姮的手,大叫道:“你故意的啊。”什么宇文妹妹初来乍到,正好带了去看看。分明就是想出来,带了借口又讨了巧。
“什么你呀你的,小孩家的,按序数,我是你表姐,你应该叫我声姐姐。”小模小样,稚气未脱,偏偏要装出一副老气秋横的样儿。
宇文砚舒不屑的撇撇嘴:“不就大两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独孤姮双手插腰:“就是了不起,你不叫,我就不带你去紫苑。”
“不带就不带,宫里人多着呢,还怕找不到那儿。”宇文砚舒不甘示弱。
独孤姮一眨眼睛,贴到宇文砚舒脸边,勾起嘴角:“你说现在在这里是我这个从小在宫中走动大的独孤小姐说话有用,还是刚回来的宇文小姐说话有用呢。”
宇文砚舒不解,独孤姮就这么确定我非见杨訸不可么,虽然她是很想见见杨訸,探探她是不是天缘居的那个人,但有这么明显让人看出来吗?
再看独孤姮,脸上明明就写着:就你那点心思早被人看透了。瞬间就一身冷汗,仔细回想刚刚有没有哪儿有破绽。
“现在想没用啦,若不是我大哥让我帮衬着点,你现在还在那受煎熬呢,还不叫声姐姐。”独孤姮救世主似的看着她。宇文砚舒原有的一点点感激一下子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唉,看你也是个倔脾气,不逼你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独孤姮神采飞扬,又有些神秘的跟她说道。
宇文砚舒惊讶:“不是去看永昌公主吗。”
“现在二皇子肯定在她那儿,去了尴尬。”独孤姮解释道。
二皇子?不是三皇子吗?不是驸马薛衡俭?
“这件事是宫里的禁忌。”独孤姮瞧瞧四面无人压低声音道:“我以前也不相信,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偷偷看见才相信。”
乱伦!宇文砚舒顿时想到这个词,难怪昨晚御赐品出了问题,她不找杨箴,反而会请杨沐,她不怕杨箴、杨沐将来重位之争夹在中间难堪吗?还真不像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天哪!曲恋堇你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