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心慢慢有了更多优待,可以穿回自己的易国服侍,宫中一干人等皆可支配,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算费尽周折也会想办法弄来。苏若心存心刁难过几次,不过是为了试探翼残到底有多么昏庸而已,再也不忍劳民伤财,折腾的下人也不得安生,这才终于不再去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了。
米凡身为她的贴身“侍女”,慢慢的也“耀武扬威”起来,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苏若心不去管他,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慢慢的便成了苏若心站着,他还坐着,苏若心吃着,还没动手,已经被他尝了鲜了。却还频频抱怨,就不好喝,食物吃不惯,也没地方去玩。米凡有些捣乱,变着法的折腾人。
苏若心知他确实烦闷,心中不少对翼残的不满,两人之间心知肚明,却也乐得自由自在。
宫女们除了伺候苏若心,还得伺候这一个“侍女”,不知道怎么这个侍女这般受宠,心里有多少抱怨不乐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出了苏若心这个宫殿,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自己身家性命压着,哪里敢太过张扬。
苏若心慢慢了解翼残的昏庸,的确是让人叹息,宫中嫔妃之众,加上每日摆宴作乐,似乎尘颜记到手之后,更加的以为自己早晚都要一统天下,愈发的放纵淫乐起来。
不知道这么昏庸的一个皇帝,怎么会那般精明的洞悉尘颜记一事,又那般完美的应对慕容越?
说苏若心是国母,翼残倒不是随口说说的,眼见苏若心不禁身怀尘颜记,而且一天天越发出众美丽,为了讨好,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册后之事,却耽搁下来,不知道是谁在阻拦?
云硕国已有国母,只是人人知道苏若心尘颜记的重要,谁也不敢来挑衅造次,让苏若心却跟别人抢皇后之位,苏若心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却对这个可能在背后指点翼残的高人感了兴趣。
这一天,翼残又来苏若心殿中探望,眼看看得到吃不到的美人,心中难耐,却愈发的宠爱的不得了
“美人,看朕给你带来了什么?”
苏若心看那翼残身后侍者手中捧着的一些珍奇之物,不过是些罕见的宝贝罢了,叹气一声:“难得皇上恩宠,若心不过宫中一个女子而已,要这么些宝贝干什么?”
翼残一看苏若心不乐意,赶紧将那侍者撵下去:“美人,你喜欢什么,朕只要办得到……”
苏若心踱开几步:“不知道,若心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言正名顺的主子?”
翼残一愣,面露为难之色:“这,这个……你想要名分,朕封你为……”
苏若心转过头不乐意道:“我什么封号也不要!”
翼残想要哄她,又不敢碰她,已经派人去骆衣国交涉,解药拿来了,苏若心却吃不下去,勉强用一点,就口吐鲜血,翼残恨不得立刻将骆衣国给灭了。
这个美人像是浑身长满了刺,轻不得,重不得,一句话不对就要黑脸。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动心,自己显露马术,剑术,也带去捕猎,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就是套不住她。
翼残给整的晕头转向的,偏偏偶尔又给个甜枣吃,一身绝妙的舞蹈更是出神入化,直将自己迷惑的七窍生烟,却越觉得上瘾,一天看不见,心里就惦记的要命。
这样一个美人,虽然吃不到,但光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连那生气的模样都别具生姿,十分的可人。
翼残何尝不想将苏若心封为皇后讨好于她,可是无奈自己一直以来的军师,偏说苏若心是那妖媚之人,有曾经身为易国辰王侧妃,出身卑微,万万不可封为皇后。
现在皇后的父亲是朝中元老级大将,战功赫赫,举不胜举,当前朝中几位倚重的战将,大多便是出身自他的军中。
翼残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美人,册后的事情着急不得,但是眼下也没有可行的办法。
苏若心见翼残为难的样子,倒不是真的想要为难于他,不过想要借机问出那身后高人的事情。有那样一个人物存在,又怎么不会早晚发现自己的心思,瞒得了昏庸的翼残,绝对瞒不过精明高深的那个人。
如果真帮着翼残想出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那后果可是大大的不妙。
自己在这云硕国宫中,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时随口不经意的一句话,被下人听去立刻就能传到翼残耳中。然后宫中到处开辟花田,食物也更换成易国习惯,甚至连一干家具陈设都变了。
别的倒还罢了,这云硕国的土质,并不适合种植那些娇弱的花朵,平白开辟许多花田,倒叫苏若心无花可种。
或许,只有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在大家眼里看来才是合情合理的吧!民间多少百姓痛恨谩骂,这不用去想就能够知道。
苏若心想起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自己此刻的情况比起来,倒是差不多了。妖孽之名,广传天下了。
“皇兄!”
来不及通报,翼翩便进来了,苏若心不会忘记一片早就被接回云硕,而且,她还是翼残的亲妹妹。
只是想不到来到云硕这么久,才第一次碰面。
“你来干什么?”
翼残看一眼翼翩,脸上几分不悦,看来兄妹二人的关系并不是太好的。
翼翩不在乎翼残的表情,面色复杂的看一眼苏若心,绝不似自己之前印象中的清清淡淡,一副仙风道骨的轻盈婉约。浓妆艳抹,十分的妖娆。
翼翩对翼残几分讽刺的:“皇兄不要忘了,我这位公主可还有利用的价值,皇兄是不是也要顾忌着讨好我一下。我与苏小姐之前见过,两人甚觉投缘,来了这几日了,我当然得过来瞧一瞧。”
翼残愣了一下:“你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