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凌晨时分,华初把披头散发还穿着他衣服的颜浅送回了挽月阁中,守门的侍卫都被她的造型吓了一大跳,但是也不敢问些什么,只好兴奋异常地在心里默默八卦着。
次日,他们二人一下子名声大噪,或者更应该说是声名狼藉,一瞬间流言传遍了整个皇宫:越宁公主和传言是皇后男宠的华初近护卫在深夜私会,那个华初别看他貌似文雅柔弱的,干起那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公主的衣服都让他给生生撕碎了,无奈公主只好穿着他的衣服回去了,还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憔悴的。回去之后,你们猜怎么着?嘿,那公主还他被折腾的生了一场大病。最后凡是传这个流言的人在结尾时无一例外的啧啧赞叹,那个华初,真是了不起,有两下子,难怪能得到皇后的青睐。
这流言传到自己耳朵里时,颜浅倒真是如传言般“被华初折腾地生着一场大病”呢。这大冷天的,任谁在冷水里泡一会儿,再出来吹吹凉风,然后再腾空飞一段之后,都不能太活蹦乱跳的了。她半靠在床上,一边擦着鼻涕一边接受黎末汐的指责。
这保镖怎么还跟老爹似的管这么多呢,颜浅有些头大。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他赶出去时,凌蓝来报:“公主,安信公主前来探望。”
话音刚落,安信公主就一下子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说:“我说妹妹啊,你说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秦将军的婚事才刚刚定下来,你就弄出这等事。”然后她附过身来小声说,“这事你悄悄办就是了,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公然给未过门的秦将军带上顶鲜艳的绿帽子,以后嫁过去,少不了受婆家的气。”
颜浅有些招架不住这个活泼热情的公主,只好柔弱地咳嗽两声。
安信公主松开她,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再次感慨:“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我知道你肯定是对那门亲事不满意,你表示抗议是对的,但你也不能动皇后的男宠泄愤啊。还这样出力。”
一旁的黎末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下好,安信公主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吸引过去了,她看了一会儿他后说:“虽然我不待见你的这个近护卫吧,但是公平地说他还是挺不错的,你何苦放着家里的美男不用,出去沾花惹草?沾就沾吧,居然还动皇后的,你真是……”
颜浅觉得这事是不可能拎得清了,索性什么都不去解释了。
她才不介意名声坏些呢。
但她觉得总让人家公主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她善良地接话说:“难得有人赏识我的近护卫,既然姐姐喜欢,拿去就是了,我这做妹妹的应当忍痛割爱。”
黎末汐的脸色顿时暗了暗。
安信公主还没来得及表示些什么,门外响起一道高亢而尖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颜浅最近真是忒有福气,短短两天之内皇后探望两次,这次来不会是以为自己动了她的人,来兴师问罪的吧?她胆战心惊地想要下床行礼。
结果皇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都病了还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躺回去。”说完她又转头问床畔的凌蓝,“公主吃药了吗?”
“回娘娘,御医一大早就过来给公主诊治并且开药了,公主已经服下。”
“那就好。”皇后点点头,“萱萱也在,趁着未出嫁多来和潇潇玩玩,等你们都过门了,再见面就难了。”
安信公主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和刚才的开朗多言很是不同。
颜浅不由得又是一阵疑惑。
此时她才发现,和自己同时处在流言中心的绯闻男主角华初,此刻却不在皇后身边,该不会是皇后嫌弃他不忠,惩罚他了吧?
皇后伸手理了理颜浅有些凌乱的头发,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这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着凉了,你身子骨一向很弱,要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