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稳定下来,夜清止才看向前方,礼貌地道:“久闻楚安国大英雄秦锦的威名,不想今日才得以见一面,幸会幸会。”
得,一见人,他又成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了,难不成这夜清止有人格分裂症?颜浅看向立在马前的秦锦,一身白衣,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她感觉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帅过,就这么威风凛凛地往马前一站,整个气势都出来了,她看向他,大喊:“秦锦,快点救我!”
夜清止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秦锦,然后抱抱拳,说道:“将军有所不知,在下并无恶意,宋潇和我是旧识,只是叙叙旧而已,别无恶意。”
秦锦也对他抱抱拳:“叙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现在秦某来接我的夫人回去,还请公子放人。”
夜清止犹豫了一小下,然后笑着将颜浅放到地上,对她挥挥手,礼貌地说:“宋潇,后会有期,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扬鞭,白色的追风马如闪电般消失在街角。
秦锦走过来,看着她说:“公主没事吧,都怪我照顾不周。”
颜浅没有搭理他,不是忙着泡小妞吗,怎么有空来管她的死活?于是她扬起下巴,自顾自地往前走,全当秦锦是透明人。
秦锦一个劲儿的在她身边道歉:“公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一边,差点让人掳走。”
什么是差点,分明是已经被掳走了好不好!颜浅还是不理他,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哼,其实她心眼小的很呢,谁要是得罪过她,会被她记恨很久的。这么容易原谅他,门都没有!
“公主,你惩罚我吧,我愿意接受。”见她还是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伸手拉住颜浅,“我说,公主没有这么严重吧,其实他刚刚弄走你时,我就注意到了,所以一路跟了过来,只是后来发现他似乎对你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没有及时阻拦。”
颜浅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都看见了还不救我,是不是想让我被人杀了,你好娶那个杜轻寒啊。”她才不相信他一开始就跟着过来了,她明明记得当时被夜清止捂着嘴掳走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正在和杜轻寒扯着小手,吟诗对词呢。
秦锦很无辜地道:“要娶杜轻寒也用不着你死啊,只要我想娶,谁还能拦着不成?”他看着颜浅渐渐转黑的脸,赶紧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当时看着你们两个挺熟络的,还以为他又是你的某个蓝颜知己,所以就没有上前打扰,我一发现情况不对了,这不是立马出现了吗?”
说的真是好听啊,颜浅白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秦锦忍不住说了句:“公主,我不反对你走的这么快,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往城外走去?”
颜浅停下来,示意他带路。
秦锦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肩,带着她直接凌空而去,颜浅冷冷地说:“你放开我就好,我自己会轻功。”
“放开你?我怕你会再掉下去。”
再掉下去?她掉下去过么?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貌似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从空中掉下去了,而且还是脸朝下,样子肯定是丑毙了。
秦锦接着又说:“那个玉袍公子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颜浅没好气地说:“我不认识他,估计是他看我长得太美了,所以想掳走我吧。”
秦锦大笑起来,声音在空中传得格外远,他说:“你蒙谁啊,你不认识他,当我是吃屎长大的么?”
吃屎?天啊,他好恶心。颜浅嫌恶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是吃屎长大的吗?真是令人惊讶,那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然后她又在空中摆摆手,“算了算了,只要你不是吃屎长大的,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秦锦敛了声色,有些一本正经的道:“那个巡风国太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公主日后若是还能见他,定要万分小心。”
嗯?他知道夜清止是巡风国太子了?那干嘛还要问她?但是颜浅也没有再问,她怕他再来一句:我又不是吃屎长大的,怎么会连巡风国太子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