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澜冷哼一声:“那根本就不是他出的手,虽然你们没有看见,可是想要瞒过本座的眼,那是不可能的,那挡回毒镖的人,根本就是那白衣女子!”
听到这话,大家更是惊讶了,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柔弱惹人怜惜的美人会有那么高的功夫,真是出人意料。
接着又有人问道:“那,敢问教主,那女子功夫如何?她会不会是那所谓王爷的侍卫?保护他的?”
凤宁澜摇摇头:“不会,虽然本座只是看她出了这一招,但是也能看出来,她的功夫虽然很不错,但是远远不能和本座相提并论,而且,这女人是那夜华初未来的王妃,听说之前是他的手下。”
她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说话,声音有些冷然:“你们想,连他的一个女手下功夫都能这么出众,那身为主人的他呢?功夫又会有多高?本座怀疑,他的功夫,不会比那日咱们捉来的黎末汐差。”
有人接道:“不会吧?那凤隐山庄少主的功夫已经是江湖上少见的了,那王爷怎么会能和他相提并论?他们皇家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功夫练功?”
凤宁澜缓缓地坐下,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至于他功夫究竟怎样,我们一试便知。”
底下的众人更是不解了,试试?到底要如何试?于是有人开口说道:“教主,属下觉得,还是不要公开地和他们为敌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凤宁澜笑笑:“说的倒也是,不过,倘若他们犯了本座呢?”
没错,凤宁澜对张起偷袭不成被反噬的那件事一直都耿耿于怀,倒不是气恼他没有攻击成功,而是生气那滇南王竟然没有亲自出手,反而让一个女人给挡回来了,这是赤裸裸的不给她面子,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或许会有一天要栽倒在这个滇南王的手里。
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出击。
不过她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不过是先去会会他的小美人罢了。
因此,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凤宁澜亲自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进了滇南王府。
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她本以为这个王府里会像她当年潜入中原时见到的位高权重的官员一样,院子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整个大院的防卫滴水不漏,虽然那些侍卫的本事她很看不在眼里,但是毕竟表面工作还是做得很像样子的。
可是现在这个滇南王府却是干净的不像话,她趴在墙头上看了一刻钟后,还是没有发现一个侍卫走动,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环境十分优雅,和南疆这边的建筑风格很不一样。
凤宁澜不禁有些疑惑了,硕大一个王府竟然连几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难道这个滇南王就对自己的功夫这么有自信,连侍卫都不屑于用了么?这也着实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她又四处看了一下,仍然没有侍卫,于是她便轻手轻脚地翻墙进去了,手中捏好了毒针,为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危险做准备。
凭着感觉,她找到了那个杜轻寒的房间里,现在她还尚未回房,于是她便安静地等在门边,等待着她的到来。
等了好久还是不见人影,她忽然想到,这女子外界可是传言是滇南王未来的准王妃啊,现在……若是在滇南王的房里不回来了,那可如何是好?她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的有些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这个人的功夫不容小觑,于是她屏气凝神,生怕她发现了自己的踪影,打草惊蛇。
很明显的,杜轻寒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里进去人了,况且她刚刚陪华初下了一盘棋,心情很好,所以警惕性有些下降,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她甚至是微笑着把门打开的,就在那一瞬间,凤宁澜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飞速地掠到她的身边,拿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间。
凤宁澜低声道:“美人,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不要声张,否则我可是会在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来上几刀的。”
杜轻寒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她暗暗平静了一下受到惊吓的情绪,沉着地开口问道:“来者何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凤宁澜轻轻地笑了一下:“美人果然与众不同,够胆量!本座也没有什么大事找你,不过是请你去教中做做客。”
杜轻寒镇定地说:“作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否则阁下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来邀请?”
凤宁澜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笑道:“美人你实在是话太多了,本座现在就带你作客,到时候就让你的主人去救你吧。”
说完,她便轻手轻脚地带着杜轻寒飞身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滇南王府,回到了凤澜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