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也不要太难过,为了他不值得,开心一些好不好?这样只能使自己徒增悲伤罢了。”
颜浅擦了一下不经意间流出来的泪水,勉强在面上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想,当初我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或许现在让我双目失明,就是对我当初的报应吧。”
黎末汐将她轻轻地拉进怀里,柔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颜浅摇摇头:“不,不要,这样很危险,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想你再陷入危险中。华初他狡诈的很,你可能会吃亏的,况且,他现在位高权重,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
黎末汐揉乱她的头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贸然行动的,但是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能轻饶他。”
颜浅闷闷地应了声。其实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果能有机会,她定然不能轻饶华初。可是,这个机会,真的是太过于渺茫,华初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抬起头问道:“对了黎末汐,那个……华初的功夫到底如何?”她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一点都看不透他,那样的深藏不露。
黎末汐拧眉想了想,随后说:“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没有和他交过几次手。”他顿了一下又说,“当初我没有将功夫升到最高层次的时候,也就是当初在祁国的时候,那场比试,我的确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出来,华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敌不过我,可是实际上,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尽全力,每次在我要伤到他的要害时,总能奇迹般的躲开。”
他又叹息了一下:“总之,这个人很不好对付,他总是习惯性的隐藏自己,让别人看不透他,所以他的底细究竟如何,怕是没有人知道。不过,我能肯定,我现在的功夫,一定不在他之下就是了。”
颜浅点点头,这点她相信。其实在她心里,她一直都觉得黎末汐功夫才是最厉害的,纵然华初深藏不露。既然他藏起来了,让她去哪里知道他功夫究竟如何?
今天看华初对她的态度,倒是也让她稍微地放宽了心,既然他选择无视她,那么是不是就是摆明了,即使发现她还活着也不会对付她了?
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
况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解决,那就是,凤宁澜始终不肯给她解蛊,现在一晃这么多天过去了,如果再不解开的话,恐怕会有严重的后果。
凤宁澜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想要夺走黎末汐,可是黎末汐又岂是她能随意摆布的?于是他们便一直这样僵持不下,受害者却是无辜的她。
……
在凤澜教里,凤宁澜听手下人来报,说是滇南王妃已经回府了,是一个样貌俊朗的男子送回去的,可是这个人的底细,他们却不是很清楚,只能说这个人看上去是一副俊朗清逸的模样。
这倒是奇了怪了,最近这些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看的男子聚集到滇南?是巧合吗?那倒是很有趣。
凤宁澜对着禀报的人挥挥手,道:“到尚长老那里去说一声,去选个合适的礼物,派人送到滇南王府,表示一下歉意,同时也庆祝一下他的王妃找回来了。”
那人应了一下便走了。
她靠在座椅上,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突然记起来了黎末汐和那颜浅看到滇南王时的反常举动,一个面含恨意,一脸绝望;一个压抑着怒意,似乎会喷出火来——
莫非,这些人之前是认识的?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呵,这些人认识与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需要做的,不过是想办法让黎末汐留下来罢了,没想到这黎大少主是这样的坚定,这么多日过去了,口风一点都没有松。
她都表示了日后成亲,不介意纳那女子为妾了,他还想如何?竟然还是不答应,难不成,还想让她堂堂的教主给他当小妾不成?
说实话,她对黎末汐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思,从那夜他轻而易举地击败她之后,她便生出来无限的情愫。
在整个滇南,几乎没有人比她的功夫更高了,从来都是她保护别人,可是,她毕竟也是个女子,也渴望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个人用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说到底,她倒是有些小女子思想的,虽然,她的身上肩负这整个凤澜教的重任,可是这也是命中注定的,没有办法。
可是,很明显,那黎末汐不是她可以依靠的良人。
她应该放手吗?
纠缠不清的做法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可是,放走了他,再去哪里寻找一个这样出众的男子?黎末汐真的是个出众的美男子,那身手,那气度,很容易就让人一见倾心,终生不悔。
正出神地想着,却见黎末汐不知何时进来了,他斜斜地靠在门边,一身宽大的锦袍闲散地飘动在他的四周,绝美如刀刻般的面容在逆光的地方却显得更加惊心动魄了。
凤宁澜起身,慢慢地走向他:“黎少主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黎末汐对她礼貌地笑笑:“是的教主,现在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教主给一句话,究竟什么时候给她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