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府里这几天准备准备,举办个宴会,夫人跟那些夫人交际一下,毕竟这几年要打些交道。前几天,我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联系上大舅兄打听到的消息,这萧通判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他夫人也是他父亲好友的女儿,他们的父亲都是武官出身,是施老将军的部下,均已致仕。”
“萧家和韩家在军中还是有些威望的,两家都有子弟在军中任不低的官职。萧通判是家中三子,萧夫人也是家中排行第三。萧通判夫妻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成亲这些年,萧通判甚至未纳一妾。”
“这萧夫人能这么投萧通判的脾气,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而且萧夫人据说对生意也很有一套。两人年纪跟咱们差不多,共育二子一女,大儿子萧骏,二儿子萧骥,萧女儿萧玉儿。”
苏云筝听得津津有味,这古代也有这样鹣鲽情深的夫妻啊!
喝了口茶,苏老爷一脸正色地继续:“这陈同知家则跟萧家完全相反,陈同知算是本地人,家里原先只是有几间铺子,陈同知一直苦读诗书,坚持考到功名再娶妻。”
“陈同知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父母担心儿子不喜女色,又不好硬逼他娶妻,只学官宦人家买了一个读过些书的女子算作通房,让儿子收下。这女子原是一户官家的婢女,惯会伺候人,照顾陈同知很是得心应手。”
“也许是陈同知的运气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他考上了同进士。刚好当时京城吏部一个小官儿为十九岁的女儿寻夫婿愁得发慌,这小官儿姓孔,是曲州孔家的旁支,刚巧看到陈同知,便想将女儿嫁给他,并许诺将他调回老家朱州任职。”
“陈同知到了上京开了眼界,时常感到憋屈,听到小官儿有门路,顿时喜不自禁,直接写信告知家里父母。其实当时陈同知的那个通房已经有孕,陈父陈母为了儿子的前程,并没有送信给儿子。”
“等收到儿子的信,直接回信表示同意了,瞒下了那个通房有孕的事。陈同知成亲之后,孔小官儿托了当时孔家嫡支里任吏部侍郎的孔大人,将陈同知派到顺昌县当任县丞。”
“爹,讲他家里嘛!我好奇他家里现在有多乱。”苏云筝一副不耐烦地打断了苏老爷的讲话。这样的人家,估计嫡庶也不是分得很清吧!
苏老爷敲了下苏云筝的头继续“陈家呢,听说陈夫人为人比较高傲,脾气也不是很好,陈大小姐就是当初那个通房王氏所生,后来陈同知怜惜她,将王氏提做了姨娘,又生下了陈同知的庶长子。”
“陈夫人为陈同知生下了第二女,第三女和第二子,但他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陈大人现在宠爱的是生下四女儿的汪氏,不过那个汪氏只是个商贾人家献上的庶女,陈夫人对她很是鄙夷。”
看着文氏母女三个意犹未尽的样子,苏老爷恢复正色“六个县的县令夫人和其他夫人,夫人不必特别在意。箫儿,这次跟你娘好好学学,如何招待那些夫人小姐。至于筝儿……你就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个小姐妹吧!”
文氏自是严肃对待这件事:“老爷放心,妾身自会办好。”苏云箫也严正以待,甚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苏云筝这几年已经研究出来了,苏老爷对待文氏是很不错的,两人平时相处的模式很像寻常人家的夫妻,所以文氏平时对着苏老爷总是以我自称,只有面对的事情比较严肃的时候,文氏才会自称妾身。
不过,刚刚苏老爷讲萧通判和陈同知家的事,好像是在讲小说哦!苏云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苏老爷低下头看着不知又在想什么笑起来的小女儿很好奇:“筝儿,又在想什么事情啊?”
苏云筝止住笑,又跑回文氏身边,才对着苏老爷说:“人家在笑,爹刚刚就像是个说书的。”
文氏和苏云箫一回想,确实如此,也附和点起头来。
苏老爷自己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竟把人家后院之事细细的讲给了自己夫人和女儿听,也确实有些不大好。
苏云筝见好就收,赶紧发出疑问:“通判和同知是干什么的啊?”
即使这个时空瑞王朝的文字与中国古代的文字有些相似之处,自己这两年还是没学会很多,连诗书都没有看过很多,更何况是去像爹借有关瑞王朝历史、地理跟官职的书。
对于这瑞王朝,苏云筝真的很想了解了解,遇到机会,她就会问上一问。每回苏老爷他们总是不负苏云筝的期望,略微为她讲解一二。
苏老爷跟苏云筝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的顽固老爷完全不同,他总是认为儿女想知道的只要能讲的对孩子有益处的他都说,也算是丰富儿女的见识。
甚至有时候他很喜欢孩子问问题,因为回答上,看到孩子眼中的崇拜,也很有为人父的骄傲。
这会儿,也不例外,苏老爷立马就为苏云筝解答疑惑:“通判呢,位居五品,跟你爹我是一个品级,是大的州里最高的武官,管理着州里的兵力和防卫等军务,同时跟知府是相辅相成,又是互相监督的关系。”
“不过州的兵力没那么多,一般知府跟通判还是没什么冲突,能和睦相处的,只除了少数轻视武官的文官有些拎不清了。同知呢,就是知府的副手,比你爹我的品级低半级,平日里处理州城里的事,还有辅助知府治理下面的几个县。”
当天晚上,苏云筝开始思考她在古代要学什么傍身的技艺,甚至打算拟一份古代养成计划,不过一想起几天后举办的赏花宴,又暂时丢到一旁去了。只专心练练字,看看书什么的,免得到时候给自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