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笙倒是略有些意外两个人的玄妙,他心里可没有偏颇,妻子妹妹都是需要呵护的对象。
插曲小小的闪过,苏云筝边吃着好吃的,边打趣自己兄嫂“嫂子这么爱吃酸的,怕是要给小麒儿生个弟弟了。酸儿辣女啊!大哥好福气!”要是平时她可不敢跟自己大哥开这样的玩笑,有大嫂在就不一样了。
现代的老人知道生子其实在于男人,还是会将生女怪罪在媳妇,孙媳妇头上。古代的女子则更为凄惨,不是不会生,生了几个女儿都要被怪没能力。自己儿子反倒毫无责任。然后就见了天儿的往儿子孙子房里塞女人,一个不够,塞两个,两个不够,塞一个排球队……无边无际……
车上傅氏只抿着嘴笑,她心底倒是很受用这话,虽然还未成形,但她心里也盼着这胎还是个哥儿。嫡子一个是不够的,她知道家里人待她好,她也希望自己能争气,为苏家开枝散叶。
苏闻笙也不接话,只含笑问了声“妹妹最近可练字?大抵是懒了好一阵了吧?接下来半个月,每天三百个大字,半月后我检查!”
苏云筝一时愣住,论道行,果然还是老姜辣啊!
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到达目的地。丫头们搬着吃食,苏云筝挽着嫂子跟着哥哥走近了亭子。
亭上“望月亭”几个字苍虬有劲,苏云筝想笑了,这望月应当是因为亭子建在月湖旁,而月湖取自牛郎织女相会。不知这书法为何只显示出一个书写者高超的水平?连旁边的亭帘都是一派叙述当世繁华景象的赞词。
还当是日子挑的好呢?到了亭中才知道,这亭居然也是要预约的。苏云筝心中直呼,这挣钱挣的。农家的阿哥阿妹谁来这儿相会啊?
亭中几扇窗户都打开着,湖上吹来的和风将窗户上的淡绿色纱帘吹起,随风乱舞着。
苏云筝特意挑了个临水的位置扶着嫂子坐下,刚巧能够细细观赏着窗外的荷塘。
尚在上午,窗下荷叶上面还留着晶莹的水珠,随着威风,不停地翻滚着,似乎还像个孩子边嬉闹着。湖面上立着朵朵娇怯怯羞答答的荷花,努力地开着,远近琳琳落落的花骨朵,尖尖角上,蜻蜓早已立在上头,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吹着幽幽清风,耳边潺潺水声,苏云筝感觉自己都融进了这自然里。转眼,看见自己嫂子傅氏还有大哥都是一样的神情,谁都不忍打破这份宁静。
“大少爷,姑娘,李老伯问要不要将那几根钓鱼竿拿出来?”
这一刻,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不知淘气的小子咋了块泥巴。它不仅打破了这平静,还把水搞混了。
这肇事者正被白芍拉着衣袖,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颇为不解自己没做什么,怎么白芍姐姐就像是要训自己呢?
得,一个楞丫头,自己这屋里都是些聪明的,同感就这一个逗乐的,时不时气的大伙哭笑不得。跟她说理,有的还能反应过来,有的就是压根不通。苏云筝真的有时候想知道,花落这丫头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浆糊?
“鱼竿先不要拿出来,稍后要用再拿!”苏闻笙回了。
花落还脆生生地应了个“哎”,屁颠屁颠地跑回去跟李老伯回复,半点不理会白芍气闷。
这丫头,都十七了,还傻傻的,近两年都要给她找人家了,大的小的都担心她将来会受欺。偏她自己照吃照喝,直言“谁要是欺负我,我不还有姑娘给我做主嘛!你们也不会看着我受欺负啊!”这些年也念叨不少,白芍自觉还是挺会说教的,怎么其他人都改,就这丫头还是这个样儿。
瞧着嫂子身边的红绡都偷偷转过去笑了,苏云筝气恼了,对着白芍表露出无奈。
孙嬷嬷近些年越发不爱出门了,对自己进退也不担心。知道了大哥要出去玩儿,苏云筝还想诱惑孙嬷嬷出来走走的,老人家直摆手,说自己一把年纪了,跟着年轻人出来胡闹什么!苏云筝不好意思了,把甘草、花开留着陪着孙嬷嬷。
本想将花落也留下,但平时出门总是花开、半夏、白芍多一些,她不干了,直言表示她想出来玩。凭啥啊?她可是比花开半夏都大呀!她就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想着今天出门是玩来着,苏云筝就多带了个她。看她这忙活这忙活那的,估计心里的小鹿快乐地直蹦跶!
苏云筝真的想说,不是她们不会调教,而是基因决定根本。孙嬷嬷将自己手下的一干丫头都训得进退有据,懂礼守礼。只这一个特例,恨不得全屋的都教着,还是这副模样。气多了,苏云筝也想开了,权当身边有个开心果吧!皇阿玛身边还有个小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