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苏老爷工作出色升官了,正三品太常寺卿。苏老爷勤勤恳恳两年了,早有预感会升,可这回,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一下子升至正三品有些不对劲!
又几天过后,上京流传起一条小道消息,新近状元郎居然早就准备与太长寺卿苏家二千金定亲,朝堂之上得圣上赐婚竟未拒绝……
其余的延伸可想而知,上京的舆论重点落在了风传的三个主角身上。
路人甲偷偷地跟路人乙轻声嘀咕说:没看来堂堂礼部尚书大公子,竟然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未婚妻。
其实未婚妻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没定亲,哪来的未婚妻?路过的路人丙也听见了路人甲的话,对此他嗤之以鼻。
路人乙辩驳:莫大公子乃淑妃亲弟,礼部尚书嫡长子,听说太常寺也才刚刚上任,之前不过是四品国子监祭酒,他家二小姐哪里配得上莫状元啊!所以要我说啊,这事怪不得莫状元!
路人丙忍不住上前说了两句:人家二府不介意的事,你在这边管人家配不配啊?又指着路人甲说:莫状元不愿去郡主难不成抗旨不尊?你有这个胆?
说完,不到等路人甲,路人乙反应过来,挥一挥衣袖,人早已远去不知踪迹。
小人!另一边的路人丁朝着路人甲跟路人乙的方向咒骂了一句,正义的火花也迸发了。你们怎么不怪皇上跟睿阳郡主!哎呦,可怜的苏二小姐,这下名声尽毁了!心里默念着此话也跟着离去了。
这仅仅只是发生在一个小客栈内的小插曲,上京近日无处不在谈论着此事。连身在军营中的苏闻策都恼火不已,每每有人用讥笑或同情的目光,望着自己,或是谈论什么,或是指点什么,他都知道定是又在说那件事。
拳头捏了捏,咯咯直响,苏闻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已经无法再旺了。他望向远处的擂台,就疾步走过去,想登上去,找几个人练练手。
未至擂台,就被萧将军截了下来。
这件事,萧将军也听说了,他是个粗人,也知道这样的事对苏云筝最为不利。钳住了未来侄女婿的手臂,萧将军一个人就将苏闻策带到了大帐内。
“侄儿啊!你刚刚是不是想去摆下擂台?”粗中有细的萧将军看着苏闻策那个样子,心中就明白了几分,幸好自己拉住他,不然这冲动之下是什么事都能发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打上几十军棍,可就是半条命没了!
听到萧将军喊他侄儿,还未丧失理智,苏闻策心中气闷暂时被按了下去。他自然知道萧将军是为他着想,“伯父,侄儿实在难以平静!就是想找几个人练练手!”惹麻烦的时,他苏闻策十岁之后就鲜少干了。
看着有些气闷,又憋着一股劲儿的苏闻策,萧将军爱才之心涌了上来,“也罢!你先下去安排一些人,与林校尉练好我新想出来的阵势,这事儿你爹娘还有你祖父母,外祖父母这些长辈自会解决!那你这脾气还是急躁了些!咱们打仗不是光会杀敌就行的!你可懂?”
心里这样说,萧将军还是很满意苏闻策重感情,以后待自己侄女儿也会好!这安慰的话,他也不是乱说,从前几日亲家升官就可以看出,圣上没有怪罪之意。
为官之道苏闻策不算很懂,揣度圣意他一个小小的兵营校尉哪里会?他也知道这事儿家里人自会处理,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妹妹受委屈!
听过萧将军的话,引起苏闻策重视的是最后一句,自己现在的能力,又能帮到家里什么。想到此处,他立刻握拳,“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