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对我冷淡?这些应该跟公事没有什么关系了吧!”哼哼,我有那么好过关吗?苏云筝推开了某人的怀抱,躺了下来并盖好被子,睥睨着床上另一个人。
不能说出实情,凌逸逍有些苦恼,干脆也躺了下来。他不敢将手压在苏云筝身上,因而只将她的脸掰转过来,面朝他那一侧,“娘子,你也有对我冷淡呐!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都希望能获得对方的信任,却又不够信任对方!而我其实,很希望你能坦诚一点,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除了特殊情况,我也会同样做到,这一点。以后我不会这样故意冷淡你了,你也不许再这样逃避我,好吗?”
苏云筝下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算作是同意。算计,从来不是她生活的方式,她想活得轻松一点。他故意冷落我,而我确实该冷落(因为无妄的猜测),这样算来,大家其实都是在乎对方的吧!
“夫君,太夫人将崔怜九跟崔十一还有两位堂妹接来的事,你知道吗?”这件事相对比较要紧,他的公事,苏云筝觉得跟这个比,就弱了些。
太夫人昨晚才将人接来,而凌逸逍昨晚又是深夜至家,苏云筝很自然地认为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有特意说出来,看看丈夫的反应。
听到这两个名字,凌逸逍并非陌生,他打从太夫人派人去崔家,就有了猜测。而昨日,他也是接到了消息,崔太夫人打什么主意,凌逸逍怎么会猜不出来,这点也是他迫切跟妻子和解的缘由。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说不得就阴差阳错地被她趁了机会。
“崔怜九,你多个心眼,别被她忽悠了!至于崔十一,据闻还是一团和气。凌四紫清高孤傲,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凌五朱有些小算盘,不足为惧。”凌逸逍提点一二,生怕自己媳妇儿被算计了,心里忍不住为她担忧。
儿子还在自己媳妇儿肚子里,那个老太婆竟然就招人进来扰她安胎,实在是其心可诛!想起了什么,凌逸逍亲昵地摸着妻子的发线,问了一句,“太夫人那头,说是让你去敬孝心?”
听到凌逸逍确实知道崔家的两位小姐跟两位堂妹进了府内,苏云筝并不诧异。然而他竟然对四人了解,甚至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都知道,苏云筝就不得不怪自己笨了。这平宁侯府里发生的事,他要是不知道,或许才该奇怪了。
苏云筝有些气自己愚笨,这一点居然没有早点想到,“忽悠”二字虽是贬义,也同时让她为他对自己的提点暗自欣喜。
“孙嬷嬷给我想了点子,说每月初一,十,二十去聚华堂。等到六月半,孩子就满三个月了,那样算起来,也就要注意三四回。”满了三个月,胎就稳了,苏云筝默默地希望这之前的几次不要出什么大麻烦才好!
不要说三四回,凌逸逍压根不希望那个太夫人在她的妻子面前出现。所谓“防不胜防”,谁知道她会出什么昏招?“这事,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会想办法搞定!”凌逸逍自信满满地,我的妻儿,不是那么好动的!
听到这句话,苏云筝眼前一亮,天知道她对那个继太婆婆彻彻底底无感,更别说要去陪她说话了。
慈祥的老人,在苏云筝心里,应该像她外祖母一样,和蔼可亲才是!
“夫君,崔家两位小姐你以前认识吗?”语气带着闲聊,而苏云筝其实更想知道崔怜溪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丈夫的心里,地位几何?
“崔怜九跟崔十一我都见过,不过都不熟。”说这话时,凌逸逍看向了苏云筝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微微地侧过身来,苏云筝漠然地问:“今晚最后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咱们成亲之前,你是处男吗?”这个问题很严肃,苏云筝一直想问,却不敢开口,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机会,问不出崔怜溪,问问跟他自己有关的总可以吧!
对面凤眼一个斜睥,苏云筝偏就盯着那双魅惑的眼睛,手里也不规矩地伸进了男人的衣襟内,在胸膛上划着圈圈。“听说你以前去过妓院,赏玩了多少美人儿啊?”
抽吸了一口气,凌逸逍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抓住了那双灵巧的手,不让她再乱动。“谁跟你说我以前去过妓院的?”凌逸逍已经有些不快了,这话居然被传到了小妻子耳里,他以前真的有那么风流吗?
“怕什么?去了就是去了,是处男就是处男,不是就不是呗!”苏云筝撇了撇嘴,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妓院有那么不堪吗?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也想去见识见识呢!
这语气,满不在乎倾泻而出,刺激得凌逸逍咬牙切齿,“谁跟你说我不是处男了?”说完立刻,他也有些不自然了,他说了什么啊!还觉得妻子这几年不见,成长了不少,没成想还是那么古灵精怪,这样的问题都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问的?
“妓院好玩儿吗?”“真的有人卖艺不卖身吗?”“有没有第一花魁啊?”“她真的很美吗?比世子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