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儿知道了!”苏云筝心里自有计较。
说完话,萧玉儿扶起文氏,苏云筝亲自将人送到院门口。
平宁侯府因为喜事仍旧灯火通明,未等及丈夫归来,苏云筝就揉着酸涩的腿,难受得唤来热水洗漱。
第二日早上醒来,苏云筝习惯性地摸摸身侧的被子,竟是半丝温热全无。一下子,整个人就坐起身来,扶着晕晕的额头叫道:“甘草……青杏……”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时不顺畅,也没多想为何头晕。
几乎是立刻,脚步声响起,青杏便掀起门帘,见着苏云筝脸色煞白,以为她在担忧什么,主动说道:“少夫人,少爷昨日喝多了,睡在书房,现在已经起来了,甘草在那边伺候着。”
甘草为人,苏云筝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只是凌逸逍这两年多几乎日日都与她同床共枕。冷不防,一个人睡到天明,不习惯嘛!
“我知道了!”眼前清明后,苏云筝掖了掖被子,将露在外侧的手臂包裹住,整个人成了一团,倦意仍旧未消散呢!
春意盎然,外面的温度依旧没有到达苏云筝所喜的程度,料峭枝头的桃李灿烂不知羞为何物。
早起习惯喝热水,接过青杏递来的热茶,她抿了一口,“让红菡她们去准备热水吧!”
青杏伶俐地应下,不过片刻又回到内室,选了件明黄色的夹袄,给苏云筝套上。后面几个丫头捧着洗盥盆洗漱用具迈了进来。
青杏替苏云筝插完最后一根珠花的时候,内室的布帘被掀起,“给大少爷请安!”
“你们先退下吧!”看着铜镜里反射的明艳美人,宿醉的凌逸逍仿佛还未酒醒,利落地吩咐屋内的丫头们。
一听声音便知是谁,将零落在桌面的首饰放进首饰盒,苏云筝才转过身来,嗔怪:“相公,喝酒伤身!”
也不是不让喝酒,但喝酒要有个度!在家里,还能有些节制,等外放了,喝多了可不就单单是伤身,还可能是误事了!平日里苏云筝也不是很爱打扮,耐不住今日要出门,花爱娇,人爱美,今日脸上涂抹了胭脂,这眼波流转间衬得她更加动人,让凌逸逍心跟着颤颤的。
“知道了!以后,仍由你监督!”
知道妻子这是关心自己,凌逸逍没有丝毫的恼怒,只不过昨日小妹大婚,喝醉了难免,也没有懊恼罢了。对酒,倒退过去七八年,是想让他离,他也不答应的,现在自然不同。去年还有个官员因为喝多了,过了宵禁还逗留在街道上被御史参了一本。
因着外放的事情已经定下了,凌逸逍也不用办公,两人说了会儿话,便用了饭,早早去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