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明显身子一僵,为这话忽而觉得心中难过:“在你眼里我竟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不是吗?”玉娇愤恨一眼。
诸葛均眼神一沉,松开玉娇:“是,我一直都是。”
见他松开自己,玉娇立刻没命似地要往火里冲。身后诸葛均不失时机地缓缓开口:“你去了也没用,她们早已不在了。”
身形一凝,玉娇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什么意思?”
“你看这火势,骤然而起,还是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一般的火,能烧得起来吗?”他平淡的语调陈述的好像是件与他无关的事情,恍然间以往揶揄戏弄玉娇的那副促狭都被隐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冰一般的冷漠。
玉娇真不知道该为诸葛均对待自己的特殊感到荣幸还是忧愁。不过眼下这股来得并不合适的淡然,令她脑门光火。尽管大阿嫂一家与他们都是萍水相逢,但是好歹人家救过他一次,撇去伤势真假与否不说,光这个恩情你也得表示表示几分关心才对。为何这种时刻这讨厌鬼竟摆出这副跟她分析道理的架子来?
但玉娇却也不得不承认,诸葛均这番分析地一针见血,完全将这场大火的种种不合理都挑了出来。
站在大火前傻了眼的玉娇被炙热熏得脸颊发烫,几乎在火舌蔓延开来即将舔舐玉娇毛发的时候,诸葛均猝然将她带离地更远。一抹心头的不安迅速划过,诸葛均略带紧张的声音在耳畔轻语:“此地不宜久留,快离开。”
玉娇身子一挺,茫然中终于收复了理智。思索下,竟得出了一个自己都害怕的结论——诸葛均了解的如此透彻,这把火该不是……心中猛然一惊,忽然从大火里跳出一样东西就落在玉娇脚边。
她定睛一看,顿时怒目对诸葛均:“你如何解释?”
出来的正是白雪,仿佛对他二人目前的剑拔弩张并不知晓,一如以往蹭了蹭玉娇的鞋面儿,然后优哉游哉跳进诸葛均怀里。
“说,为什么白雪会从里面出来?它在里面做什么?”
“你在怀疑我?”冰冷的话语带着些许自嘲,诸葛均嘴角突然的笑意越发显得一身黑衣衬得他体型森冷如铁,“那请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何要烧了这里?”并且竟在毫不惊动他俩的情况下,还得结局村里众人。
若玉娇冷静下来细心想一下,就会觉得这个傍晚村中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可怕的安静。只怕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如今都没有活口了。
若诸葛均此时将这话挑出来说,只会在玉娇头上再放一把火,把这头烂帐也算在他头上。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诸葛均也很想知道,原本还好好聊天相安无事的两个人,怎么会因为一场大火而怒目相睁?
他原以为,原以为经过这次谈话,他们两个即使不能成为知心的人,也能成为朋友吧?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想得太过容易了。
这斯异样令他心头忽而涌上一股狠厉,这样说,是有人在从中破坏?是谁?最终目的是什么?或者,玉娇的真实身份难道已经被他人知晓,与他诸葛均抢人来了?
狩猎般的机警脸色从诸葛均脸上一闪而过,尽管脑袋里闪现了许多可能性,但最终还是回归到玉娇身上。知道对方是冲着玉娇来的,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是个绝不容被侵略的人,是他第一个找到玉娇的,所以,玉娇是他的。
无人能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