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撑起的身体无骨柔软,玉娇觉得浑身软得像面条,四肢都提不上力气。虚靠在端木易的胸口,任他抱着自己。
药石羹汤平日都是端木易亲自端进来喂她吃喝,打从她从冰窟窿里逃过一死之后便就如此。本以为只是他一时歉疚在心,没能保护好自己,这才赔罪似地伺候一两天,谁知道半个月过去,端木易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偶尔就会问:“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她记得端木易最介意蜚短流长,怎么一时之间转性了?
他就答她:“如今你是男子,我怕什么?”
这个……完全就是诸葛均上身的感觉。
端木易的固执最终还是让玉娇妥协,反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感觉不错,她犯不着拒绝这件肥美之事。
说起来惭愧,那日河水阴寒之极,玉娇只不过在水里呆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造成了肢端冻伤,喝进去的那几口冰水也使得肺部受损,已经咳嗽了半个多月。大夫说,若是再迟一会儿,她这副四肢可就都成了摆设了。偏偏端木易却安然无恙,不过休息了一两天,便杵在她房里寸步不离的了。
落水之后端木易便另寻了个住处,在麟州城郊外租下一个简陋的小院,暗地派人把守,又从市集买了个丫头回来供她差遣。
此时两人一处坐在院中的婆娑梅下,因大夫说她受的冻伤最好能多多晒晒太阳,于是端木易总动不动就将她搬出屋,锁在怀里一起洗日光浴。
丫头浅眉在石桌上奉茶,拿出漆盘里的小碟点心之后,嘴角都是些暧昧不清的笑意。
玉娇虽然这几日一直处于被看的位置,可还是习惯不来。瞧浅眉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的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努力咳嗽几下,示意别如此明目张胆地YY主人。
浅眉捂着嘴笑,莲步离去不打搅那二位。
玉娇生气地舂了端木易一肘:“你究竟要做什么?现在人人都以为咱两是断袖,你满意了?”
端木易耸了耸肩:“我只是遵照殿下的吩咐保护你照顾你,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上一次已让你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我绝对不允许再有下次了。”
他最近连一向叫得十分欢的“小哥”两字都省了,张口拈来一席话用以堵玉娇的嘴。
玉娇眉一挑:“你何时跟诸葛均一个鼻孔出气了?想当初,你可还巴不得我离你家殿下远一些呢!”
“呵……”端木易不好意思地笑,将手臂更加收拢。
“喂,你别笑。这些日子我一直问你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你都没告诉我。快,现在说,外头怎么样了?”夜龙舟大赛已过,关于燕舞楼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另外宋宽眼下究竟身在何处,这一桩桩悬案都挂在玉娇心头,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为诸葛均办事的首要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一得空,她就缠着端木易问事情调查的进度。
端木易道:“等你身子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