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贵客!”
“三娘子,你就不要为难婢子了,郡守真的吩咐了,千万不能让你去前面!”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贵客,会让阿爷这般谨慎?”
“据说是前些日子来郡里的那个国公爷,就是让三娘子陷入……那里的那个!”
“原来是他,那我更要过去看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看到我的。”
“三娘子,还是不要了吧?”
“让你走你就走,别那么多废话!”
随着话音落下,裴三娘看到一个身穿大红色石榴裙,浅红短襦的美艳女子,带着一个身穿青色短襦长裙的丫环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看到裴三娘,面露惊讶,并开口道。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花园?”
“我是跟韩国公一起来的。”裴三娘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韩国公?不就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仗着自己姨娘是天后殿下,就为所欲为,只是不知娘子跟这浪荡子有何关系?”薛三娘面带嘲讽地问道。
“我是路上偶遇韩国公才一起结伴回长安,跟他只算得上是泛泛之交。”裴三娘看这薛三娘对贺兰敏之不满的样子,暗道莫非是贺兰敏之去敦煌郡时得罪过这个薛三娘不成?
想着,她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看娘子对韩国公很是不满,不知可是韩国公曾经得罪过娘子?”
薛三娘听后,脸上顿时浮出了怨恨的神情,咬牙切齿道:“岂止是得罪,如果我真的能有跟他作对的本事,一定会报当日之仇!”
“那不知当日这韩国公是怎么得罪娘子的呢?娘子放心,其实我对韩国公也很不满,只是碍于大家都是世家,都是面子上的交情,不会将娘子的委屈到处乱说的。”
裴三娘说着,脸上露出惺惺相惜的神情,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薛三娘不相信地看了裴三娘半晌后,才半信半疑地说道:“其实不就是当日我掳了他的兔爷,他就那般对我,如果他早说明他的身份,我又怎么会掳走他的兔爷,他何必那般小题大做,真真是可恨!”
薛三娘到现在也不知道杨云茜女子的身份,以为杨云茜是贺兰敏之豢养的兔爷,自己没有搞清楚就掳了走,也是自己倒霉,可恨的是贺兰敏之太过阴狠,竟然将自己弄到红寨,好在有阿爷,只让自己在那里待了屈辱的一夜!
裴三娘听了薛三娘的话,不解地问道:“兔爷?娘子说的是谁?”
其实裴三娘心中已然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可还是想要从薛三娘口中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就是那个什么叫云郎的。”薛三娘不疑有他,将杨云茜说了出来。
裴三娘一听还真的是杨云茜,沉吟了片刻后,面带慎重地对薛三年说道:“娘子,其实那个云郎是女扮男装,此时也正在前面赴宴,不信的话娘子可以过去一看便知我所言非虚了。”
薛三娘这才明白为何贺兰敏之对那样对自己,原来早就打听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故意这样的吧!
她对付不了贺兰敏之,可是对付这样一个需要贺兰敏之庇护的小娘子,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打算在裴三娘面前显露出来,免得到时候找到自己身上,又不知自己会被贺兰敏之怎么对付。
于是,她强压下脸上的不满,笑着说道:“原来那俊俏的小郎竟然是女扮男装,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误会真是大了,如果早知道小郎女子的身份,我又怎么会因为仰慕小郎的容貌,而得罪了韩国公。”
“娘子说的是,如果不是茜娘一直隐瞒身份,娘子又怎么会因此得罪了韩国公,我都替你感到委屈!”裴三娘面带同情地看着薛三娘说道,心中却想着是,最好薛三娘因此对杨云茜心生不满,然后好好刁难一番杨云茜,最好就是绝了杨云茜嫁入东宫的前程才好。
薛三娘虽说对杨云茜和贺兰敏之心生不满,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蠢的。
她可是能看出裴三娘那一脸的不怀好意,随即也不愿跟裴三娘多说什么,打了个岔便离开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