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画看到这样的杨云茜,联想起在‘长安第一店’中看到的贺兰敏之,意识到自己之前想的也许并没有错,这杨云茜跟贺兰敏之之间,真的是有一些事情的,随即有些担心地劝说道。
“大娘子,婢子逾矩说了刚刚那几句话,大娘子宽宏大量没有怪罪婢子,婢子本该收声不再说大娘子不喜欢听的话语,但是婢子不忍大娘子日后陷入困境,还是想跟大娘子说,不管大娘子心中如何想,大娘子是要嫁入东宫的,有些不该有的念想还是放下的好,免得日后太子知晓了,跟大娘子起了隔阂,那大娘子在东宫的处境将会很是凄惨!”
杨云茜听完宝画的劝说,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泄露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带着丝冷然看向了宝画,却发现宝画眼中全是真挚的担忧,心头一软,却还是将那到了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宝画,你可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如果你刚刚那番话让别人听后,你可知我会有什么下场!”
宝画一听,“扑通”一声跪在杨云茜面前,诚恳地回道。
“婢子刚刚都是肺腑之言,婢子就是知道这番话让别人听到,大娘子不但清誉会被毁,而且很有可能会被郎主和夫人逼迫地常伴青灯,所以婢子才开口劝说大娘子,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出什么错事来!”
杨云茜看着这般固执的宝画,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明白,自己知道就可以不去想的,随即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宝画,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注意的,你不必担心,但是并不会影响我让你办的事情,你明白吗!”
“婢子明白,婢子会办好的。”宝画见杨云茜向自己保证,随即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入夜后,杨云茜的庆云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杨云茜看着面前被点了穴位的宝画,以及一身劲装的贺兰敏之,有些忿然地问道:“贺郎,你这是意欲何为?”
贺兰敏之见杨云茜这样对自己,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想着今日过来的目的,随即从怀中掏出那瓶药放到杨云茜的面前,开口道。
“茜娘,这是今日你让丫环送来的药,不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
“难道贺郎深夜来访,就是为了这个药吗?”杨云茜不解地问道。
“是的,你先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弄来的这个药,我自会告诉你这个药到底是做什么的。”贺兰敏之以为这药是杨云茜弄来打算整人的,兴许并不清楚这个药的药效到底是什么,所以才想知道这个药的出处。
杨云茜依然不明白贺兰敏之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道:“这药是奴家阿娘打算给奴家吃的。”
“茜娘,你不要开玩笑!”贺兰敏之并不相信杨云茜的解释,以为杨云茜是跟自己开玩笑。
“我为何要跟你开玩笑?难道说这药有什么不妥吗?”杨云茜故作惊讶地问道,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几分猜测,猜到这个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药服用后,将会让人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并且会让服药之人在极短的日子里虚弱而死,最神奇的是,服药之人在死后根本查不出死因到底如何,只能诊断出身子虚弱而死。”
贺兰敏之根本不相信李夫人会这般对待杨云茜,随即将这种药的药效说了出来,想看杨云茜在听完自己说清楚后,是否还会是这样说。
“原来是这样!”杨云茜了然地回道,根本没有注意到贺兰敏之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质问。
贺兰敏之见杨云茜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
“茜娘,我已经告诉你这种药的药效了,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拿来这种药做什么的?”
杨云茜闻言看向贺兰敏之,只见他一脸不满并且隐隐带着丝怀疑的神情,心中不知怎么就生出一丝委屈来,并将之宣泄出来。
“贺郎,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奴家之前并未说谎,也从未生出过这般恶毒的心思来对付谁!却不想同贺郎相识多年,被贺郎这般怀疑,让奴家情何以堪!”
贺兰敏之看到杨云茜一脸忿然不平的样子,不禁对自己之前的怀疑有了丝动摇,但是却并未完全相信杨云茜的说辞,毕竟李夫人是杨云茜的亲生母亲,怎么想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两人僵持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