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茜一听,脸上那红晕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担忧而不解地望向贺兰敏之,问道。
“贺郎,你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
杨云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怎么都觉得贺兰敏之都是在交代什么一般。
贺兰敏之就知道自己这样说完,杨云茜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所以刚刚才借着杨云茜的话语调侃她,想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出来,现在看来是没有成功。看着她眼中的担心,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可为了她好,他只能忍下心中的不舍,开口解释道。
“茜娘,这江陵郡刺史乃是五郎的亲信,我原先跟他交情不错,如果那金三郎请来江陵郡刺史来见证的话,那我诈死的事情一定会穿帮,在我身边的你也不会被他放过,我们将会面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贺兰敏之说完后,捏了捏眉心,忽然后悔为何当初要留在这江陵郡。
杨云茜这才明白贺兰敏之的担忧,但是她并不想就这样按照贺兰敏之安排离开,随即开口道。
“贺郎,奴家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先不说这江陵郡刺史会不会出现,就是不出现,如果奴家不出现,光是身子不舒服这个说辞也无法让金家父女相信,还不如我们大大方方一起出现,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贺兰敏之见杨云茜丝毫不为所动,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尤其是她那一脸的固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道。
“茜娘,不要任性,带着小青离开,你放心我有自保之法,不会出事的。”
“贺郎,奴家不是任***家认为此行有奴家,那金二娘兴许会有所顾忌,我们会全身而退也说不定。”杨云茜坚持己见道。
“茜娘,你可知此去如果真让那江陵郡刺史发现我的身份,你的身份也会保不住,难道你想继续回到宫中,跟五郎再续前缘吗!”
贺兰敏之被杨云茜的固执弄得头更疼起来,连带着出口的话语带上了刻薄,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那些话已经无法收回,只能希望杨云茜听后生了气,扬长而去才好。
可惜杨云茜听后,虽然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却并未如贺兰敏之所想那般,而是陷入了沉思。
贺兰敏之的话语虽然刻薄,却一点儿都没有说错,如果被那江陵郡刺史揭穿了身份,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而且他后面的话语难听,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离开而已,她又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
可如果自己真的就这般离开了,她不愿意也不想,那怎么才能让那江陵郡刺史看不出贺兰敏之的身份?忽然间,她脑海中闪过一张纸,看到上面记载的东西,她豁然开朗,并开口说了出来。
“贺郎,奴家想起一个法子,兴许能让此行变得有惊无险!”
贺兰敏之见杨云茜面露轻松,虽然不相信她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可还是开口问道。
“茜娘,你要知道那江陵郡刺史跟我也算得上是熟人,而且现在我们也来不及再改装去见金三郎父女,不知茜娘想到了什么法子,既能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却又不会让江陵郡刺史看出我到底是谁?”
杨云茜听了贺兰敏之这不相信的话语,宛然一笑,示意贺兰敏之附耳过来,轻声在贺兰敏之耳边说了几句话。
贺兰敏之听后,脸上的怀疑和凝重全然被欣喜所代替,并宠溺地看向杨云茜,赞赏道。
“没有想到茜娘竟然还有这般本事,那一会儿的事情可就靠你了!”
“贺郎过誉了,只是一会儿要委屈贺郎一阵子了!”杨云茜谦虚地回道,随后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接着说道。
“贺郎,时候也不早了,免得到时候让人家久等以为我们故意拿乔就不好了。”杨云茜说完后,眼中闪过了一丝调皮。
贺兰敏之见恢复生气的杨云茜,加上刚刚的问题得到解决,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笑着跟杨云茜走出了屋子,叫上了小青和吉祥朝明月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