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听了莫怀年的话语后,恭敬地向莫怀年应道:“某夫妇一切但凭莫刺史吩咐。”
一旁的花娘子也同样毫无疑义地点头应了下来。
莫怀年见他们都不反对,自动将还在那里不满叫喊的金氏父女忽略,直接命人将金家一干人等全部带回府衙暂押,待明日再好好盘查。
随后,他客气地向贺兰敏之等人辞行,离开了明月楼。
莫怀年一行人走后,朱娘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云郎,关心地向花娘子说道:“花娘子,我看云郎暂时也醒不过来,正好我的马车就停在门口,我让胡二送你们回去。”
“那就麻烦朱娘了。”花娘子看着紧闭双眼的云郎,脸上布满了担心的神情。
“花娘子,刚刚李大夫也说了,云郎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一定会恢复如常的,而且所有事情都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因为担忧而让那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朱娘看着花娘子担忧的神情,不由轻声劝说道。
花娘子听了朱娘的劝说,脸上微微缓和了些,她明白朱娘这番说辞是有目的的,但是她也能听出朱娘这番话中带着的真诚,不冲别的,光是这份诚意就够她念着的,于是她感激地说道。
“今日之事幸亏有朱娘你在,我别的也就不说了,虽说我们夫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但是我们的门路总是有你能用得上的地方,所以只要你有用得着我们夫妇的地方,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朱娘刚刚那番话就是为了要花娘子的这番说辞,正如花娘子所说,他们的门路正是自己看重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花娘子真是痛快,那我也不矫情,日后只要有用得着你们夫妇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花娘子见朱娘答应了下来,也不再耽搁,向朱娘他们告辞离开了明月楼。
随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朱娘主仆和贺兰敏之、杨云茜主仆几人,杨云茜这才走到朱娘面前,很是慎重地向朱娘施礼道。
“朱娘,今日之事可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夫妇二人可就被那金家父女害惨了。”
原来杨云茜得知了金二娘的谋划后,便跟朱娘说好,让朱娘找一个老实的帮厨盯着金家下人,所以那个胡二就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只不过他们只是安排他去盯着金家的下人,他刚刚所说也的确都是实情,并没有任何的造假。
其余的事情则是贺兰敏之跟杨云茜商量好,不碰金家父女给他们的任何东西,自然金二娘向他们俩敬的酒,他们也没有喝下去,后来的昏倒只是为了迷惑金家父女。
而云郎在一来到明月楼就被朱娘告诉了实情,云郎听到自己今日是被金二娘算计,主动提出来将计就计,虽说金二娘长相一般,可比起自家婆娘那滋味一定好上不少,而且平日里都是金二娘对他们呼呼喝喝,今日也要尝尝那样一个嚣张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宛转的滋味,说到这里,这俩夫妻的想法还真是相似,也不亏是俩夫妻。
但是他们算来算去,没有算到金三郎会拿罐子砸云郎,好在并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可就不是让金二娘以妾室的身份嫁过去的问题了,朱娘也是因此对云郎夫妻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不代表她会理所当然地受下杨云茜这礼,只见她一错身就躲了开去,并且客气地开口说道。
“茜娘不必客气,我今日这般帮你一则因为看不惯金二娘的所作所为,二来也是有事相求,所以我们也算得上是互惠互利,只是希望明日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朱娘的话语并不客气,她不想因为这样而让杨云茜跟贺兰敏之对她觉得有恩。
同样的,她也不希望杨云茜和贺兰敏之帮了自己,他们会挟恩图报。
贺兰敏之一听就明白了朱娘的心思,随即开口道:“朱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一事儿归一事儿,今日之事是我们受了你的恩,你理应受我们相谢。自然当我们帮了你之后,你也应当谢我们。”
贺兰敏之抢在杨云茜开口前说出这番话,就是让朱娘明白,他们不会挟恩图报,但是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无条件帮助她。
杨云茜见贺兰敏之这样说,明知他是为了他们好,可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舒服,可对朱娘的话语同样也不满意,随即不再开口,让贺兰敏之跟朱娘两人说去。
朱娘见自己的一番话语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让贺兰敏之跟杨云茜对自己起了嫌隙,忽然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顿时神情一敛,诚恳地向贺兰敏之和杨云茜福了福身,开口说道。
“二位,刚刚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所以我刚刚才那样说,如果得罪还望二位贤伉俪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杨云茜见朱娘这样,有些心软,想要开口却发现贺兰敏之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她只好闷闷地将那些话咽了回去,站在一旁生起闷气来。
贺兰敏之看着生闷气的杨云茜,不禁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朱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