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笑道:“你看那花灯,却是五彩斑斓,怎生的这么好看。”
秋蓉也是瞧了瞧,笑道:“这花灯讲究,有一团和气灯、和合二仙灯、三羊开泰灯、四季平安灯、五子夺魁灯、六国封相灯,如此之多,也是各有不同,自是五颜六色的。”
陈尧咨拉着她好奇的转着,挤挤嚷嚷,便是来到花灯会之前。只见,这灯火亦是辉煌,圈片大者,径三四尺,皆五色琉璃所成,山水、人物、花竹、翎毛,种种奇妙,如白玉,晃耀夺目,如清冰玉壶,爽彻心目。似是琉璃灯山,结大彩楼贮之。
两人走到前一楼台,只见灯火闪耀,霞光灿灿,却是灯谜。这灯谜本是起源战国,以绢灯剪写诗词,时寓讥笑,及画人物,藏头隐语,及旧京诨语,戏弄行人。其讥谏、规戒、诙谐、笑谑皆是不俗。
陈尧咨笑了笑,走了过去,秋蓉跟在他身后,登上了这小楼。但见这小楼也是满堂的红彩,这掌柜的迎了上来,笑道:“原来是三公子到了,还请上座。”陈尧咨笑了笑,和秋蓉随掌柜而去。
掌柜回头笑道:“既是三公子来光临,可到咱们这小楼靠窗而坐,即得品些小菜,也赏得这上元灯会,岂不两全其美。”
陈尧咨不禁笑道:“既是如此,烦劳掌柜的了。”
“好嘞,”掌柜喜笑颜开,带着二人到那靠着凭栏而坐。
陈尧咨凭栏而观,却是俯览整座灯会,烟花柳绿,尽得眼前。不觉为占到这绝佳观赏之地而侥幸。远远的看去,火树银花,斑斓如霞。熙熙攘攘的行人,相近追逐的孩童,轻摇折扇的公子,飞丝飘袖的小姐丫鬟,皆是兴致浓浓的游走观赏者这灯会。
陈尧咨的目光走近而来,却是见到熟悉的高挑的身影,身穿曲裾垂髦深衣披风地下熟悉的笑容。“师姐”,陈尧咨顿时反应过来,飞似的转身,朝着楼梯跑去。秋蓉不知何故,站起身,急急的跟了跑下来。
陈尧咨跑到那灯花之前,却是毫无人影,四川观望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心里失落的叹息。秋蓉疾跑过来,樱桃似地红唇呼着热气,道:“少爷,你为何跑的如此之快,可是有何要事。”
陈尧咨面色发急,向那卖花灯的商贩问道:“老板,可曾知晓,方才在此的那位身着垂髦深衣的小姐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贩摇了摇头,道:“这往来过去的小姐们可多了,却是不知公子说的哪户人家的小姐?”
“是……”陈尧咨却是话到未尽的停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盯了过去,不在言语。
秋蓉望眼过去,却是发现柳青瑶与芷荷儿女正款步走来,灯火阑珊之下,娇媚妖娆。心里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跑的如此神速。”笑道:“我道为何,原是青瑶小姐来了。”说着,便迎了上去。
“师姐,我不是告诉了你,就在此处的嘛,”陈尧咨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柳青瑶笑道:“是爹爹出来赏灯,我才随他出来观赏的。”
原来,陈尧咨早些时候,便邀她出来观灯,相约在这小楼,因而陈尧咨一早便来了,却是没想,见得她的身影,便是大呼。柳青瑶听闻似是有人呼叫,这才折转回来,这也算幸事了。
陈尧咨心情大好,拉着柳青瑶这边走走,那边瞧瞧,似是陶醉在这交相辉映的灯火之下。
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一番光景,亦是如繁华色彩,天台午夜莲花宴,楼宇春光桃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