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皇城,一行人才散去,杨公公领着陈尧咨向着垂拱殿而来。
垂拱殿之内,却是朝会正议,百官你谈我论,吹眉瞪眼。太宗有些丧气,这修和党项、大理之事,争讨激烈,吕端为首之系,极力拥护,枢密副使柴禹锡几人,极为反对,两派之人,你来我往,交兵数次,皆是无结论,太宗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却又连声止住。
这时,执事太监躬身走来,在他耳边细语巧言几句,太宗顿时眼睛雪亮,一扫之前颓废之色,朗声笑道:“几位爱卿,何须再争论不休,有一人可为汝等解惑。”
朝中大臣闻此声,皆是停了下来,吕端出列道:“陛下,既是如此,可请此人上殿。”
太宗含点了点头,执事太监口中唱名:“陛下有旨,宣成都府士子陈尧咨上殿。”声声之语,从垂拱殿传了出来,杨公公低声道:“陈公子,官家宣你进去,快随咱家见驾吧。”
陈尧咨点点头,整理了衣衫,走进了这气势庄严辉煌的垂拱殿。这天天色明媚,阳光充足,和媚的阳光从大殿四周的窗户上洒进来,大臣们听闻陈尧咨进来,他们和太宗一样,都顺眼瞧了过去。
垂拱殿一片肃静,待陈尧咨走了进来,但见他身着长衫,神态轩昂自若,盈盈公府步,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文武百官莫不惊奇,这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也能得进垂拱殿。柴禹锡更是不信似地擦了擦自己的老花眼,双眼瞪的圆大。
看着陈尧咨一派风雅潇洒,吕端等人心里不摸赞叹,真乃风流美少年,不觉想起,其能献策大败吐蕃,实乃英雄年少。
陈尧咨走到殿前,朗声道:“草民成都府陈尧咨,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见其真十来岁模样,心里亦是惊讶不已,但见其进退有度,风雅从容,内心大喜,此人果然不愧能退万众之敌的人物,随即笑道:“平身吧。”
陈尧咨站起,道:“谢陛下。”做完这些礼节,不禁额头微微发汗,心想,要不是杨公公的提前教授于他,今日可就要在这百官面前出这洋相了。
太宗朗声,饶有兴趣的道:“果真英俊潇洒少年,陈尧咨,据传你可是有‘神童’之称,才过王钦若,还在望江楼之比试胜出,可是如此啊?”
陈尧咨含笑答道:“陛下,草民虽是有些天赋,却知学无止境之理,从未敢自言‘神童’,陛下严重了。“
太宗道:“如此看来,你才过王钦若,可是真实。”
陈瑶字回道:“文人之间,切磋亦是常事,怎能以一场比试而言胜负之说。”
太宗笑道:“胜而不骄,殊为可嘉。那你可是读过什么书啊。”
陈尧咨笑道:“草民不才,才得学《四书》之言,又从师学古文之意。”
太宗本是喜爱文学之人,即使带兵打仗,也是书案在侧,从未有过停放。听闻陈尧咨才华横溢之说,便有心一试,笑道:“即使如此年幼,便学习《四书》,不知你是否真有才学,可愿意一试。”
陈尧咨笑道:“既是陛下兴致正浓,草民当相敬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