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范府,陈尧咨只觉双腿发软,这长袭的奔跑,射箭的精神几乎是耗尽,此时便是只想着好好地躺在榻上,美美的睡上一个踏实的觉。
正是闭目只见,只听贺山那厮跑了进来,就高声的笑道:“少爷今儿可真神奇了,你那蹴鞠,真是有匠心独运之功,我贺山虽是对那微末之技无趣,可也觉少爷这技法非常,前些时日见你在南部县,也未曾有过如此的蹴鞠,什么时候却是如此般的华丽了。”
陈尧咨心中正是烦累的紧,在榻上却是微微一笑,不在言语,任他就哈天忽地的夸大其词。只见秋蓉走了进来,笑道:“少爷,你还是沐浴一番吧,这浑身的汗,也不能就这样带着,奴婢给你准备了热水,快去吧。”
陈尧咨点了点头,起身便往外而去,笑道:“你这嘴真比蹴鞠还利索,这谈笑间,看尽大江东去,也是风雅态度嘛。”
贺山笑了起来,道:“少爷真有福气,秋蓉把你侍候的真是体贴,难怪你总是随身的带着他。”说着也是不住的笑着。
陈尧咨道:“你也不错,我不是也随身带着你。”
贺山笑道:“小的就是杂役的,哪有秋蓉这丫头俏媚。要我说,少爷你就把他给取了做小妾,这丫头圆润娇艳,真是水灵灵的。这难得的是还这么为你着想,还烧得一手好菜。这男人娶了她,还真是福气了。少爷,你不娶,日后定然要后悔。”
“你,”陈尧咨见他如此的口无遮拦,实在无法,摇了摇头,径直的走了出去。这话不紧,却是把秋蓉闹了个大脸红,轻呸了他一口,急急的走了,就这厮还在讪讪的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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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这年轻的公子从校场而出,径直的回了王府,心中惊奇不已。这陈尧咨他可是见过其人,还是仲春时节了,这一晃的快过年了,没想却是变化不少。那日在紫宸殿,见他谈笑自若,如行云流水,想拿七妹只是一瞥,亦是赞服不已,虽是那日被父皇责罚,也是喜悦妍妍的。
这是,侍卫赵玄羽走了上来,奇道:“王爷蹙眉沉思,不知所为何事?”
这年轻公子笑道:“玄羽,你可知今日那蹴鞠风采的少年是何人?”
玄羽笑道:“小的不在,未曾听得清楚.”
这青年哈哈笑道:“他便是陈尧咨。”
赵玄羽奇了,惊声出来,道:“他便是陈尧咨,垂拱殿谈笑赋诗,紫宸殿上气的契丹智者耶律彦轸吐血的才子陈尧咨,他不是返乡去了吗,怎会在此地?”
青年笑道:“这陈尧咨本是这成都府之人,在此地有何为奇,不知他何时到了这锦官城。这少年奇异之人,如能与他结交,真人生之幸事。”
小雨笑道:“王爷,以您尊贵之身份,能与他结交,乃是他的福气,何来您这幸事一说。”
青年笑道:“这你可不知晓了,这所为之朋友二字,乃是不计身份之人。那日紫宸殿上,本王与七妹皆是在后殿细听,乃是瞧得一清二楚,七妹敬佩不已。本王如能与他得布衣之交,才算本王之能力。”说着也是细细沉思起来。
小雨笑道:“这陈尧咨如此能耐,连心高气傲的荆阳公主也敬佩有加。”
这王爷笑出声来,道:“所以,但凭此处,便是一值得结交之人。”说着又是笑了起来,似是成竹在胸,这蜀王府内也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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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每日皆是有事可做,早起演练太极,写书习字,练习画技,这午后还要多习骑射,每日的时间倒也是充实。闲暇之时,便有秋蓉的陪伴,偶尔的想起师姐柳青瑶,也被这粉腻酥融的侍女说的心中释怀,陈尧咨越是觉秋蓉的贴心,使得他更是专注于这学画、骑射之技。
倒是贺山这厮,自是从陈尧咨的蹴鞠之技给他展现后,便迷上了蹴鞠,每日的脚下带着个筑球的晃悠,兴致来时,也来一次过人,倒是惹得这范府下人偷笑莞尔。